第138章 强求(2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他沉声叫全名,声线沉的发戾,愠怒又失意,交织在一起,撞到温素心里,像冷冰冰锐利的警告,“我算不上正人君子,对你更不是。”

温素双手一蜷,有些哆嗦。

谢琛再恼火的时候,肃声冷脸,也不会用威势压她,或许是他修养风度,不恐吓女人,又或许是他不忍心,对她始终有怜惜。

此时怒急了,压迫不留空隙,威势千钧挤压所有氧气。

温素一时杵在那,窒息后整个人蔫蔫的。

谢琛舌头抵牙根,他攥的紧一分,她就颤一分,细细密密的打着抖,垂头丧气,失魂丧魄。

脸白,嘴唇白,耳廓白,脖颈也失了色,只有眼眶红通通,娇怯的可怜。

她从不会故作楚楚可怜,受再大委屈,千忍万忍,忍到无可奈何了,落泪也安静。

死逞强,犟起来要他命。

谢琛恨恨,无奈又实在气她,移开视线,专注开车。

顶着城区限速飞驰,到底顾着她,忍着不超车,不插空子。

倒憋成双倍的火。

等到庄园的时候,温素还是忍不住。

攥着车门把,“我能……”

她咬紧嘴唇,“我能不去你庄园吗?”

谢琛横眼一扫,素白一张鹅蛋圆小脸,崩的发僵,眼睛水盈盈的,噙着涟漪,憋了一路的话,又急又怕。

谢琛心软,谢琛无动于衷,“不去我那,露宿街头?”

温素攥紧安全带,“我有钱。”

谢琛喜怒不明,笑了一声,“何文宇给的?”

温素不搭腔了。

确实是何文宇给的,出海前,软硬兼施,翻出小时候的帐,算来算去欠她十块零花。按通货膨胀,按借贷利率,按感情深厚,拢共十万。

温素说什么也不要。

推来攘去,降到一万,何文宇诡辩的厉害,她哑口无言次数太多,只能一败涂地。

庄园铁艺大门开了,电启动的速度飞快。

温素还没想好回答,谢琛踩下油门,车辆犹如离弦之箭,冲进庄园,大门在身后飞快关上。

她情不自禁转身看门口。

谢琛面无表情停了车,“真想走?”

“能走吗?”

“何文宇给你钱就用。”谢琛解开安全带,一把把她从副驾薅过来,他臂力精壮,温素在他手里,跟一只想跑掉的猫没区别。

“我这里一点住不得,我不动你,你走。”

温素从他腿上支起身,抖抖索索去开门。

方向盘抵着后背,空间有限的很,她竭力避免,还是剐蹭他一张脸。

温素一僵,观察他反应,神色凝固,阴森森的,雨后阳光的清新,都照不透他浑身寒意。

“……”她一时犹豫。

谢琛眼底缓和一些,面上看不看分毫。

半晌,温素嘴唇嚅嗫,声如蚊虫,“那位会计,能告诉我在哪吗?”

谢琛捏紧拳,捏的指节咔吧啪响,嘴唇也抿的泛白。

他霍然推开车门,胳膊箍紧她腰,固定在怀里,一手撑住她臀,抱小孩似得。

温素一颗心跳出嗓子眼,骇的面无血色。

庄园阔大,四层高的主建筑,还有配楼。主建筑前有一个喷泉池,一整片绿荫草地,打眼一瞧,中欧时机的宫廷风,繁复奢靡。

临到庄园主建筑,门口立着几个人。

远远目光就落在她脸上,温素立刻停止挣扎,趴下身,钻进外套里。

外套大部分被男人胳膊夹住了,她缩的再往下,头发额头也露在外面。

谢琛似笑非笑,胳膊往下坠几分,她眼睛水润润露出来。

温素迅速伸手抻上去。

露这一眼,也看见那几人的身影。

高大威严的是谢大,身侧是他妻子,何浓绮,红色的丝绒旗袍,整齐油亮的鬓发,佩戴了祖母绿项链和戒指,雍容大气的端庄明艳。

再往后,季淑华露出头,她个子比何浓绮矮,仓促间,只看清她红色的袖子,带着谢家给的玉镯。

谢大见他周身煞气腾腾,皱了眉,“光天化日,你像什么样子。”

谢琛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何浓绮表情发僵,端详他怀里女人,她只见过温素一面,记不清长相,一时不能确定。

“谢琛,你这是去了哪?”她上下打量,眼神落在他西裤和皮鞋,鞋头一层已经干涸的泥污,膝盖以下全是散开的泥点。“怎么这么狼狈?”

雨后风凉,吹的谢琛脸上也没温度,“有事吗?”

何浓绮干笑,“没事不能来看你吗?我从京城回来快一个星期了,你在南方怎么过来和你大哥聚聚。”

谢琛扫她一眼,意有所指,“年关忙,没工夫见外人。”

何浓绮大作惊诧,“哪有外人,说到外人,你抱的这位是谁?”

“她不是外人。”

谢琛感觉脖颈间,轻轻浅浅,淡不可察的呼吸,完全屏住,软软的一小团,皮肉绷紧,快僵成石头。

他箍紧胳膊,腾出一只手拍她后背,“呼吸。”

温素本来胸腔炸裂的窒息疼,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那局促的呼吸声不大,耐不住众目睽睽,都在密切关注她。

何浓绮勉强维持笑容,“谢琛,玩归玩,淑华在场,你总要尊重她一些。”

谢琛一本正经,端正又肃穆,“大嫂,说笑了,婚已经退了,我抱我女人,哪里不尊重她?”

何浓绮一愣,“可是京里发过请帖,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要订婚了。”

温素攥紧衣摆,指甲压进羊绒布料里。

他胸膛热气隔着衬衣,不断透出,钢铁一般的肌肉垒块,精壮结实。

手臂也有力,压着她像精制的铁索,重重收紧,缠绕她,将她更沉,更深的摁进怀里。

温素没挣扎,在别人面前,她总是要脸面的。

哪怕这脸面,被泼了许多污水,踩了很多脚。

她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