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强求(1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谢琛柔了腔调,“在屋内吃饭不穿,一会儿下山必须穿。”

温素不奇怪他命令式字句,她惊的是含义,“我不下山。”

“不下山,你想饿死?”

“跟饿死有什么关系。”温素不明所以。

“山里没粮了。”谢琛端碗递到她嘴边,“最后的米全在你碗里。吃完了,雨停就离开。”

温素瞪大眼,“山里什么都有,果树那么大一片,怎么会没有吃的。”

“你电视剧看多了?”谢琛皱眉,“真以为大山里,兔子撞树桩,野味锅里跳,树上全是果,地里都是菜?”

温素倒不至于这么童话,“有野菜……”

“南方野菜你认识几种?”谢琛不耐烦,用勺子舀粥堵她嘴,“就算你认识,翻山爬坡,是你扛的下来,还是指望我去?”

温素摇头,“不敢劳动您。”

“讽刺我?”

谢琛咬的牙根痒痒,胆子大了,才戳肺管子,又气心窝子。“快吃,吃饱了有力气下山。”

一件事,理由正当都反抗不了,更何况没理由。

温素恹恹,“我有事。”

谢琛舀着粥,“你能在山上挖野菜,女会计也不愿陪你。”

温素有些明悟,“她找你了?”

碗中见底,谢琛放下碗,抽纸擦她唇角,“她在北方有家有室,过得不差,深山无人又穷苦,熬不住了。”

温素垂下眼,她只知道女会计之前在北方,被何文宇带到南方来,未曾想过女会计家室,以为是她自愿,或者跟何文宇有协商。

不由讷讷,“她是被强迫了吗?”

谢琛不咸不淡瞥她,“不然你以为深山老林是为什么?”

温素蜷在小腹的手不停抖。

呼吸也凝滞了。

她对何文宇做什么事,一直有猜想,来南方后基本确定。

但确定归确定,没切身体会,她想不到黑暗有多冷恶。

或许,她还是下意识偏向何文宇,女会计在深山本身就是疑点,是她不往深处想。

“何文宇做坏事,你不知情,不算同谋。”谢琛眉头紧锁,搂紧她,“别自己先检讨上了。”

温素没反应。

谢琛轻轻抚摸她脊背,安抚她情绪,“我提醒过你,他不简单。现在你有了感受,是好事。”

“下山后,我会派人安抚她的家人,你不用觉得对不起她。”

温素失了留在山上的想法。

山路泥泞,男人不容置疑,一路背她下来。

刚到半山停车场,女会计被管平开车带走,温素惊疑不定。

谢琛探身,为她系好副驾安全带,“警局有她失踪的立案,管平现在带她去处理。”

温素裹着他外套,潦倒缩在座椅,细窄瘦小的一团,长发乱糟糟的,失魂丧魄的委靡。

谢琛眉头又紧了,手指梳理她长发,“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背,还敢说偏执狭隘,我看是善良心软第一人。”

温素推他手,一言不发看窗外。

谢琛发动车,路湿地滑,他速度不降,却四平八稳,盘山路弯多惊险,他格外游刃有余。

山林树木投映在车窗上,他的脸淹没在苍翠烟雾里,只剩模糊轮廓,坚肃宽阔,显得气场凛冽又松弛。

温素蓦地想起帮助过她的女老板,给男人分类的开车论。不骄不躁,不急不恼,情绪稳定的男人,性格最磊落,为人最可靠,做事坦荡,有原则。遇事能抗,能忍,能解决。

心定给一个女人,一辈子风吹雨打全遮了,钢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的守护。

………………

快新年了,南方省城市政,已经开始节日气氛的布置工作。

南方经济发达,财政比西北宽裕。

两侧路灯上,中国结led挂饰盈满全城,道路交口有节日雕像,发光景观灯饰,树挂串灯、青年画灯、隧道灯,几乎可以想见夜晚,一片灯火阑珊,不夜天的霓虹。

温素目不暇接,穿过市中心经济广场,一幢最高最显眼的大厦,正在吊装广告牌。

led接通一霎,谢氏集团烫金大字,充盈屏幕。

字幕闪过后,正装革履,精神矍铄的集团高管,一个个献上新春祝福。

蔡韵说,谢氏风格不像私企,风格老派,庄严,偏官派。

温素没见过谢琛上班的模样,只见过他在书房,批阅堆积如山的文件。

鼻梁上架无框眼睛,周正刚毅的脸庞,认真专注,目光平静。

从头至尾从容的很,仿佛所有事,到他面前迎刃而解。

温素粗浅懂得一个庞大集团,运行起来有多复杂,行船尚有逆风浪涛,这一年来,男人却没个焦虑败坏的时候。

“你喜欢?”

绿灯亮,谢琛启动车辆,一天一夜没换衣服,合衣而睡,又背她下山,范儿还是那个范儿,只是衬衣皱皱巴巴,多少显得他糙了点。

跟刚才大屏幕上西装款款,发型有致的高管相比,落拓的风霜感强烈。

温素有了丝笑意,“没有。”

谢琛转头扫她一眼,“欲盖弥彰,心里憋的什么坏水?”

温素表情一顿,别开头,又看窗外,“快过年了,你不忙吗?”

“忙。”谢琛声音醇厚低沉,“你不给我气受,不犯倔,我就能少忙点。”

转过街角,离开市中心,谢氏大厦看不见了,人潮车流也松泛,路况好,车速渐渐提上来,精神不用时刻紧绷。

谢琛分出神,饶有兴致分开她手指,十指相扣。

温素指甲盖圆润秀气,带有浅浅月牙,车内暖气开着,手心一片冰凉,她元气还是没养上来。

谢琛绷脸,“早上少一顿药,饭也吃得少。中午加餐,加肉,一周后,重新诊脉调整药方。”

温素抽手,“不用了,心窍开则气平,你不逼我,不凶我,我会好的很快。”

谢琛听不得这个,拿他的话堵他可以,底线不能踩,“我逼你什么?什么时候凶过你?”

温素抽不出手,咬牙,“你现在就是逼我,你的表情正在凶我。”

“牵你手是逼你?”谢琛气出笑,“被你戳一顿心窝子,还不能生气?”

温素自认讲道理,硬顶硬只会矛盾升级。

她缓了声,“我不想被你牵,你强迫,就是逼。我无意戳你心窝,是你罔顾我意愿在先,不能顺你意,你就生气,这是专横。”

男人眼眸深沉,沉默注视她。

温素顶不住,扭头看窗外,被男人一把拽住胳膊,硬扯回头,“我要顺你意,你跑了,不找,不追,一辈子见不到,你就畅快了?”

温素本能觉得危险,但她确实这个打算,“我正式提分手了。”

她顿一下,“从昨天到现在,三次以上。”

谢琛气息不稳,胸膛鼓胀贲张,衣襟扣眼绷开缝隙,肌理泛着恼火的红,“温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