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男人之间的战争都是无声无息的(2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谢琛眼睛极冷的一寸寸扫过她。
温素肌肤在女人中,不算头等白皙。
她优点在素净,没有红血丝,没有粗大毛孔,汗毛也轻,像是凝固的牛乳一般,细腻丰润,无暇得极为诱人。
“除了眼睛,他还碰过哪?”
温素呆愣愣瞧他。
她快要不认识他了。
谢琛为人有口皆碑,他沉稳,严肃,端正,理智,冷静。
不像旁的男人对女人暴力,粗鲁,蛮横,想占女人好处,又不容忍女人一丝冒犯。
他在谭园知道她兼职混乱后,那一句我护你,一直回响在温素心底最深处。
一度视为救赎。
“你觉得我脏吗?”
浴缸水放好,谢琛单臂拎起她,踩过地上衣裳,“不管他碰过哪里,你洗,把他那一身庸俗的香水味给我洗干净。”
温素杵在那,浴室窗户刮起一阵冷的她颤抖,也迷了她眼睛,雾气湿茫茫的不清晰。
“以前更多男人碰过我,你书房资料上全有,要拿来比对吗?”
谢琛盯着她,温素执拗的眼睛,清冷又陌生的光,看得他莫名焦躁,甩出手里沾了水的毛巾,啪一声清脆击打在岗沿。
过去种种,他怜惜她,从不在意。
那些男人,是杜建平找来的牛鬼蛇神,是畜生,她躲之不及,次次险象环生。
她讨厌那些男人,结婚也是逼不得已。
谢琛不是受害者有罪论的人,分的清楚黑白,她是被迫害的无辜,他只会呵护她。
可何文宇不一样,他身份敏感,心思诡谲,仗着小时候那点情意得寸进尺,他死缠烂打是真的要骗她走。
最重要是温素不讨厌他,待他亲近。
罔顾他一而再的警告,接近一条心思不清白的毒蛇。
“你最好乖一点,别这时候跟我犯性。”
谢琛捞起浴巾,重新浸了热水,不顾她的挣扎。避过心口淤肿,全身上下一遍叠一遍,搓到她一些部位破了皮,热水一激火辣辣的。
温素全程一言不发,只是不间时看他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谢琛将她提溜起来,全身水淋淋的,茉莉花的清香沁入皮肤,浴巾擦干后香味更悠远了。
他怒火在搓洗过程中已经散尽,此时看着她皮肤东一块西一块地泛红。
理智全回来了。
“怎么不说话?”
温素麻木任他摆布,“我说什么?”
“……”谢琛替她穿上鞋,“你觉得你该说什么?”
温素又想笑,讥讽的,话里带刺,“我该求你,求你行行好,发发慈悲,饶恕我见除你以外的男人。最好发誓以后不出门,和从前一样,守着房子等你看我一眼,由你发泄欲望,咽下委屈。”
还是白天,主卧没开灯,一片晕晕茫茫的昏沉。
谢琛倏地站起,目光紧迫压着她,一字一顿,“我没让你见别的男人?我对你是发泄欲望?你搬到这后有委屈?你想好再回答。”
温素小时候倔起来,最会气人,不是心口,不是肺管子,她不戳。
她侧侧左耳,弯起眼睛,“抱歉,我是个半聋,听不清楚。”
谢琛一口气哽住,胸膛急迫隆起,迟迟几乎不见落下,憋胀的血管,张到极限。
垂落在身旁的手紧攥成拳,攥得发青,发白。
良久,他松开。
转身离开,掌心恍惚多了几丝嫣红。
门被甩上,温素嘴角落下,翻身上床,踢掉鞋子,掀开被子将自己完全藏着。
可被子里全是浓厚的雄性气息,几缕烟味混着男士沐浴露味。味如其人,有他在,显不出别人丝毫。
温素一身新茉莉花香,几息功夫,被吞噬,消解,共染泯没全无。
王阿姨进来,愁坏了。
被子起伏甚微,她掀怕温素睡了,她不掀,男人在餐桌边等着。
“温小姐?饭好了,您起来用点儿?”
温素再怨再忿恨,不会累及别人。
小情侣街边斗嘴,转脸踹到旁边发传单的玩偶,她经历多了。
她就是那个倒地,还得站起来笑的玩偶芯。
做过打工人,心疼打工人。
温素露出个头,她脸仍旧是白的,闷这么久不见红润,“我不饿,阿姨你们吃吧。”
“那怎么行,别人一顿不吃是清肠,您一顿不吃清血糖。快下来吧,阿姨可难受你晕,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豆腐样的,怎么能摔倒哦。”
王阿姨是东北人,在南方待久了,两地普通话融合得很好,东北是东北,南方是南方,绝对不会叫人听错。
诙谐感十足。
温素没忍住笑,“阿姨,我是豆腐渣了,不是豆腐。”
王阿姨弯腰摆正她鞋,“您哪到豆腐渣的时候,快起来吧,外面还有一块嫩豆腐,等您呢。”
温素一顿,掀开被子,穿上鞋,“你说得对,豆腐外面还有一块。”
她在餐桌边坐下,肖云漪立时在桌下握她手,隐晦摇了摇。
温素吸口气,勉强冲她笑,“你怎么吃得这么晚?”
谢琛面无表情坐上首,胳膊搭在坐椅扶手,扫一眼两人,声音喜怒不明,“人没到齐,吃什么。”
肖云漪一哆嗦,手不由松开了。
温素仔细观察她脸色,“你脸色好白,要不把饭端到房间里吃吧。”
肖云漪面上一松,等了片刻,见男人没有反对,立即起身,就近加几筷子菜,溜回房间。
温素撂下筷子,起身一言不发便走。
男人粗暴扯开衣领,扣子扯崩出去,敞露一大片蜜色迥劲的胸膛,剧烈起伏间湿漉漉,沟壑壁垒挂着汗珠,透明的滴坠,聚的是满满偾张的怒火。
“公证处流程有快又慢,短则三两天,长着无期限。毕竟材料太多,丢一份漏一份,情有可原。”
温素停住脚。
扭头瞥谢琛,他薄唇紧抿,鼻息粗重,又刻意压抑,声音藏在落地窗外黄沙肆掠的拍打声中,隐匿又不容忽视。
餐厅明亮顶灯照不清他脸,阴沉铺遮他眉眼,没半点温度,凉到骨头里。
那凉意,令她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