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把你拴起来(1 / 2)

作品:《离婚净身出户,我被京圈大佬强娶了

邵贺东的方子送来时,何文宇已经等了很久。

外面天色将晚,四合院偏厅依旧烧着蜡烛,如豆烛火辉煌一片。

何文宇靠坐在黄花梨圈椅上,姿势不端正,散漫的不经心。目光悠远,在琢磨心事。

烛火飘摇,他取了冷帽,前额乌黑油亮碎发,遮了一半眼睛,细细碎碎光亮映在眸中,泛冷发利。

在寂静无声的平静之下,滋生一种说不出的冷冽威慑。

临高俯视千万仞,令人凛凛生恐惶。

谢琛是厚重庄严的神圣不可侵犯,何文宇是孤绝寒峻的凌驾感。

老鬼收敛心神,叩偏厅门,“宇哥,谢琛防我们都放到明面上了。这方子,比银行金库都难拿。”

“不奇怪。”何文宇短促笑一声,“好拿就是假的。”

“啊?”老鬼递上方子,“那这张绝对是真的。”

何文宇从头到尾细细念一遍,“不一定。”

他把方子又给老鬼,眉宇间幽森的防备,“找乌先生看一下。”

老鬼接过方子拍照,选最清晰的发出去,“听说谢琛找来的老中医,是元首的保健医生。乌老头只在南三省出名,他能看出真假吗?”

“教你个巧。”何文宇挺直背,慢慢斟茶,“别告诉乌先生谁开的方子,他看完赞不绝口,闹着要见开方人,是真。神色平淡,虚伪夸赞两句,是假。”

老鬼在等乌先生回复,“药方真要是假的,乌老头一看,不应该拍桌骂人吗?”

何文宇喝口茶,漫不经心瞥他一眼,眼底讥诮,“药方半真半假,说明谢琛费心思骗我。乌先生骂人,那只能是谢琛在侮辱我,没把我放在眼里。”

老鬼若有所思,“谢琛能请中央保健组的人来给温小姐看病,那他应该很在乎温小姐。他在乎温小姐,肯定会费心思对付您这个情敌,那这方子绝对是假的,没必要给乌老头看了。”

何文宇喝完杯中茶,将茶杯倒扣在桌边支票上,“他在乎素素?”

杯沿水渍在支票上晕开,落在何文宇眼中,连带讥讽一起漾出来,“让素素习惯荡妇羞耻的人,在乎的可不是素素,是素素做荡妇给他带来的好处。”

何文宇站起身,几步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他太高了,肩背不健硕,拢在窗下的阴影也挺拔,硬朗的煞人。

老鬼一激灵,想到什么,“宇哥,是不是老歪查到了什么?这么快,会不会是谢琛故布疑阵?”

何文宇没回头,一身休闲装,风流懒散,硬是犀利深沉到极致,戾气十足。

“那些老鼠跑到了南方,他们在寻素素父亲留的另一个东西,三和最初接触李家的证据。”

何文宇面容隐隐发青,窗外三九隆冬,狂风乱沙,抵不过他眼中惊怒,“这才是谢琛来昌州的目的。素素是迷惑李家的靶子,她名声越坏,谢琛留的越久。他执着素素,也是为她父亲留下的东西,”

老鬼怒不可遏,“玛德,我就知道这些高门狗大户出身的二代,没一个好东西,什么正直不阿,全他妈放屁。宇哥,我们什么时候带温小姐走?不能再叫那狗东西欺负温小姐了。”

话音未落,他手机响了。

乌先生回信不长,言辞淡淡。

大意是气血两亏,忧思深重。药方开的不错,只有一味主药,剂量太重,与方子整体不符。

又叮嘱,中医讲究辩证,这问题涉及医者自身习得,不好被发现。让把开方人的联系方式给他,他要亲自给开方人,当头痛喝。

“问他。”何文宇强压下情绪,声音紧的发戾,“按那味主药的剂量,调整方子计量,这病人病情如何?”

乌先生很快发来语音,“还能如何?吃不了,睡不下,煎熬心血,脾胃亏虚过重。下一步,抑郁折寿,二选其一,再下一步,就是精神病院和墓地。”

何文宇眉眼冷下来,是最寡淡的表情,有最悚然的气势。

“你恐吓肖云漪也不是没有用处。”他充血的瞳孔,阴翳到了极点,“明日谢琛回京城,让她带素素出来见我。”

老鬼总算明白桌面支票的用处。他们之前怕吓到温素,徐徐图之,后路安排的详细,进展缓慢。

这张支票上的数字,全用完正好保质保量,加快进度。

“但是,温小姐会同意跟咱们走吗?”

何文宇目视他,散出的温度冷飕飕的,“小惊吓和大伤痛,我不会再多给谢琛时间折磨她。”

……………………

温素用过午饭后,一觉睡到入夜。

睁开眼,视线正对窗帘掌宽的缝隙。

白日,风沙不见天光。晚上,夜朗风清,霓虹辉映一座城,天幕像染了五彩斑斓的黑。

午饭时,她又妥协了。

从前那些女老板教她,女人是感性动物,心肠柔软,在基因层面注定包容。

而男人是利益动物,太理性。只分得失,不讲感情。

反映在同一件事上,她被谢琛捉摸不定,时好时坏的态度,折腾如囚徒。

男人只轻飘飘抓利益根本,肖云漪,就足以平她逆反,搁置问题。

八点钟,谢琛捏着眉心进门。

屋内没开灯,一室只有窗帘缝隙,射进来的荧光,他蹙眉,放缓脚步,绕过床脚,来到另一边轻轻掀开被子。

温素下意识闭眼,睫毛颤抖的慌乱,谢琛不会察觉不到,“醒了。”

语气太笃定,温素也装不下去,“醒了。”

“醒了起来吃饭。”男人将她从床上拖起来,一手兜她屁股,一手护后背,抱小孩一样,往餐厅走。

这个时间点,王阿姨正在厨房收拾,乒楞哐哐的声音,一阵一阵。

温素羞于这种姿势见人,心气也不顺,“我不饿,不想吃。”

“中午的话想叫我重复第二遍?”男人一只手臂勒紧她,抽出手打她屁股,“不仅饭要吃,还有药得喝。”

两人回来针尖对芒麦,温素一肚子气憋的,忘了还有药这回事儿。

“邵医生怎么说?我身体很差吗?”

谢琛俯身将她放进座椅,“你好好吃药,三个月就能出去打虎。”

“我不打虎。”

温素只希望回归正常,“喝两个月行吗?”

“不行,少讨价还价。”

王阿姨端过来饭菜和一碗黑如墨水的汤汁,“中药都是饭前喝。温度我试过了,不热不凉,刚好温小姐一口喝完,不受苦。”

温素从来不娇气,端起碗,一仰脖全喝了。

小时候,一条巷的街坊邻居劝小孩吃药,爱拿她做榜样。

非典过后,家家准备了中药,给小孩增强体质。那些小孩到喝药的时间,总有家长领来,学习她喝药有多省心,听话。

只是如今胃不好,酸苦味道刺激的她作呕,一瞬间涌上来,又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