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的电话她没能背下来，在人数不多的联系人里找到了云雀恭弥的名字，点了拨通。

云雀恭弥秒接。

“怎么了？”

神宫日和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像小年轻一样犹豫实属好笑，但她还是向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一声：“恭弥，我不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对不对了。”

她最重要的老师倾尽全力的想要把她从黑暗中拖出来，但她不甘心。

云雀恭弥将手中正在商谈的文件递给草壁哲矢：“你是为了什么才复仇的？”

神宫日和站定下来，街道上无人，她就靠在巷口的墙上，没管衣服会不会被弄脏：“……为了被伤害过的所有士兵……从私心的角度，还为了一个因为战争死去的人。”

云雀恭弥听见她语气中的挣扎与犹豫，浅浅皱眉，身边的草壁哲矢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森然的冷意。

男人问道：“……他对你来说是什么？”

神宫日和又迟疑了一小会儿，靠着墙体的背部无意识地挺直了一些：“大概是……白月光？”

在得到回答的同一时间，云雀恭弥捏碎了手中的手机。

草壁哲矢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可能待会儿飞机头都要炸了，但他现在也不敢说话不敢动，就看着BOSS捏碎了手机之后，看着微微发红的手心陷入沉默。

白月光啊，还是去世了的心头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