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果戈里意外的睡得很安稳，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他本来还在惊讶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家伙怎么会在基地里设置厨房，毕竟前几个基地都简陋恨不得和老鼠洞一样，明明不论是死屋之鼠还是天人五衰都并不缺少金钱。

男人的头发有些乱，他略带茫然的向着那边走过去，问到了牛奶的香气。

神宫日和在他靠近之前就注意到，没回头平淡道：“起床了？你的作息比起费奥多尔正常一些。”

“你在做什么？”

拥有不逊色于费奥多尔的优秀大脑的果戈里问了一个听上去有些废话的问题。

“……不要告诉我你和费奥多尔一样不喜欢吃饭。”

其实按照出生日期来计算，神宫日和比这两位男性大了十岁左右，就有一种要好好照顾小孩的使命感，费奥多尔本身就有低血糖低血压的症状，加上一大堆不健康的生活习惯，让她操碎了心。

果戈里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当然不会，我的荣幸。”

他从厨房中转出去，盯着神宫日和的背影注视了一小会儿，而后颇为乖巧地坐到了餐桌旁。

指节一下一下有节奏地点击着桌面，视线无意识到处乱扫的时候，果戈里注意到了桌面上放着的一个面具，上面雕刻着醒目的纹路，黑色的线条给人冰冷冷的感觉。

神宫日和端上小盘子，上面的早餐配色令人胃口大开：“三明治，希望你喜欢。”

果戈里一瞬间有些恍然。

……这种平静的日常感是怎么回事？

神宫日和的视线随着他视线的落点望过去，刚想要说话，敏锐的感知到了领域内走进了一个人。

没有警报信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桌面上摆放着三个盘子和三杯牛奶，显然餐桌上的人并没有齐，果戈里歪了歪头，这次没等他发问神宫日和就自己说话了。

“费奥多尔答应过我会好好吃饭。”女性仿佛陈述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所以他会在八点之前回来的，饿的话你可以先进餐。”

果戈里浅浅皱了皱眉。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活作息有多混乱，天人五衰的其他成员都有所耳闻，准时吃早饭这种行为和死屋之鼠是慈善组织的消息一样荒谬。

神宫日和伸手把旁边的面具勾到自己的手中。

她问了一句：“说起来，你知道这个图腾么？”

果戈里贴在杯壁的手指动了动，他对自己的表情控制的很好，笑得狡猾：“那么……阿芙洛，回答完之后会有什么奖励么？”

神宫日和皱了皱眉。

另一个声音中途打断了神宫日和的回复：“没有。”

两个人同时循声望去，失踪了一个晚上的费奥多尔站在门扉处，他摘下沾了雪的绒帽，向着餐桌走来。

“在聊什么？”

神宫日和将面具翻起来。

费奥多尔弯了弯眸，拉开神宫日和旁边的椅子，恰好坐在了她和果戈里中间：“是巴利安。”

陌生的字眼让神宫日和冒了个问号，她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上视线，男人才悠悠解释。

“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组织的暗杀部队。”

神宫日和想起他们直呼自己的名字，稍作权衡，还是没有和他完全坦白。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不着急，在吃早饭之前慢慢和她讲述有关于巴利安的事情。

那边两个人的谈话好像外人无法插入，果戈里保持着原先的表情，喝了一口牛奶。

——天人五衰毕竟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犯罪分子，能让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么耐心且温和地讲解，要么阿芙洛的用处巨大，要么……

神宫日和注意到了果戈里情绪存在着轻微的变化，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

果戈里向着她眨了眨眼睛，捧着牛奶喝了一口。

费奥多尔自然是注意到了两个人这一次的小互动，他不动声色地敲敲桌面。

“怎么突然拿到了这个面具？”

神宫日和快速的在脑内编了一个理由。

“死屋之鼠……是不是招惹了意大利的黑手党组织？”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