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五章(1 / 2)
作品:《摘仙令》幽古战场上,秦故和苏樱几个观风使终于确定,他们打走了小的,又来了一个老的。
陆望的十面埋伏就传了两个人,林蹊走了,这个叫病书生的陆安来了。
世人都说他病歪歪的,可是,他来了。
这可真是按下葫芦又起瓢。
而且陪在他身边的女修,一条长绫可刚可柔,出手的速度一点不慢,他们两个在一起……
已经试过几个万人队的秦故知道,这件事,必须上报族里了。
“安画,成康,经过我们百般确定,送符阵法服进幽古战场的修士,有一个是传说五百多年前就死了的病书生陆安,他的名字你们可能没听过,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他亦是杀神陆望的传人。”
秦故四人都非常沮丧,“他的法宝亦是成套的鬼面锥,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试探过多次,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他的十面埋伏跟陆望、林蹊的一样。”
看到血玉板上的消息,安画和成康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
十面埋伏有多难传承,他们是知道的,因为他们也试过培养一个跟陆望一样的杀神,可是,从没成功过。
“号病书生,也许……”
“没有也许。”成康一口打断,在幽古战场的那些年,他可是透过种种收集过很多天渊七界的资料,“陆安虽号病书生,但杀人的时候,从不会手软。之所以号病书生,不过是刚得传承时闻不得太多的血腥味,闻多了容易吐。”
看到安画眼睛稍亮,他也不得不破灭她的希望,“别以为他吐了就会罢手,传说,哪怕他吐得要死,也会把该杀的人全都杀完了。”
“……”
安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郁闷多一点,还是气愤多一点。
“可是,既然传说他早在几百年前就死了,你说,又怎么会现在冒出来?”
“假死也是死。”
成康很庆幸自己脱离了幽古战场,要不然这一辈子只怕都不能再跟这女儿同坐一处了,“暂时假死,以待未来的修士,在修仙界多着了。”
只是,陆望明显比其他人更为幸运,按理,他的寿元早就断绝,现在上来,不是进阶化神了,就是得了仙界的寿元丹。
想想也是,不管是乱星海还是幽古战场,都有寿元丹,陆家给他弄一颗,并不是太难。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此人到底是化神还是元婴。
若是元婴一切好说,寿元丹再好,也不能再替他延寿千年。
但若是化神……
“安画,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我们在针对林蹊,针对无相修士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早就想好了应对方案?”
这?
非常有可能。
安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风门到林蹊,再到柳酒儿、陆安,未来……无相界进来的修士,只怕都是我们避不开的麻烦。”
天地因果的因早就种下,果……他们要来偿了。
“师父现在不在,那你说,我们要对病书生……”
“要!”成康面容严肃,“他身边既然一直陪着一个女修,那说明,他确实不能跟林蹊比。”
现在关键问题是,他们还能调动多少人围杀他。
“不试试,若是以后有什么,我们一定会后悔的。”
现在试,才是成本最低的时候。
表面上,他们好像会死很多人,可是事实上,谁都有机会活着。
毕竟都有十条命呢。
哪怕死了九次,只要最后一次保住了,成功离开幽古战场,那就是赢了。
“通知秦故,以百万人马试一次。”
说到这里,成康顿了一下,“如果可以,准许他在最后时间,便宜行事。”
若是百万于陆安来说,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那么,只要不是像林蹊那么离谱,成康都觉得,可以干。
林蹊中了神泣,却还活着,还让陆望的另一个传人杀上来,这是明晃晃的跟他们叫板。
他们若是能反手,再把陆安压下,于天渊七界的士气,定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自幽古战场的通道与天渊七界相通以来,我们一直处于被动反击的下风。”
陈浩和石宽都死在了幽古战场。
成康望向安画,“如果能拿下病书生陆安,在‘运’之一道上,于我们可能另有加成。”
“……行吧!”
安画定定看了他一会,把血玉板扔过去,“我不是你手下,你自己跟秦故说。”
运——这东西,虚无飘渺,却又无处不在。
如果说没运,他们也不可能从幽古战场活着离开,并且为族里立下大功,为自己的修炼,攒下足够多的东西。
可是现在……
安画望着世尊闭关的洞府,总觉得,那里,比其他的地方更暗一些。
抬头时,果然,别的地方都没有云,可是世尊洞府的上方,却恰有一团灰云。
她没有犹豫的飞身一把烧尽那团灰云,可是,还没松口气,就感觉远方有一大片的云山正往这边移动。
闭关的世尊,猛然睁眼。
他又多了一份心悸之感,好像又有什么人盯上了他一般。
可是,他在族里,又有谁能盯上他?
世尊摸出自己亲自封了的巴掌大玉盒。
这是意识到广若是他分身,从专藏东西的秘处掏出来的,连圣尊都不知道。
看着禁制符上秘字,他到底撕开了。
里面并排放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张字条。
世尊的眼睛,落在后两张上,因为前面的四张,字迹已然模糊,我是的后面,什么都看不清了,而第六张上,还能勉强看清四个字,‘我是广若。’
他的心忍不住的嘭嘭嘭跳,落在后后一张上,不过,这上面却是细细的一行字,“不到万不得已,命悬一线,万不可撕开第二层。”
这是拥有真正圣者的修为和智慧的自己,对现在的自己告诫吧?
世尊的手在上面小心的划过,到底没有马上揭开。
……
敖桐的临时洞府里,成了敖象的天下。
墙上挂的几乎全是他的画像。
从刚出壳时的可怜样子,到后来吃到美食,眼睛瞬亮的刹那,以及和小伙伴在激游冲浪时的种种快乐表情,一个又一个全都成了画,挂满了整个洞府。
这是敖桐从陆灵蹊手上拿到敖象眼泪和鳞片,确定是她亲儿气息后,愣是威逼利诱全套上马,逼着她制的。
幸好有灵力,要不然,真要陆灵蹊用画笔画,可是会要她小命的。
不过,哪怕如此,以灵力在画纸上,打上徒弟或高兴或得意或小脸正经的大师兄样,也够她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