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嫣的微笑一窒，但很快恢复如常，她转过脸颊，恶狠狠的亲了禹司凤一口：“好了，这就是礼物。”

禹司凤轻声笑了，如霁雪初消。他从袖中拿出一支细碎的玉簪，戴到了姑嫣的发上。

姑嫣碰了碰玉簪：“你生辰还送我礼物？”

禹司凤温柔摸了摸姑嫣的脸：“你就是我的礼物。”

我在玉簪上注入了我半身的法力和血气，不管你去往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禹司凤沉睡的时候，姑嫣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她到底要不要将忘情丹给禹司凤服下？

是不是忘记了，会更好？

良久，直到她的身影在这个世界即将消失，她还是没有伸出手。

将心比心，对于她来说，恶魔看似好意的记忆储存，似乎让她更加痛苦。

司凤，亦然。

风已经停了，绿柳垂腰。

禹司凤双眸缓缓睁开，便瞧见了书桌上那一枚完整的万劫八荒镜。

他将镜子拿起在掌心摩挲，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但是，他能感觉到，他寄予姑嫣身上的波动，在很遥远的地方，虽然微弱，但一直存在。

只要有希望，就不是难事。

禹司凤眼眸转向了一个古怪的盒子，他打开以后，神情顿住了。

里面是，一枚蛋。

“司凤，这是我用我们的血、灵所筑，算得上是我们的孩子吧。”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孵蛋呀！”

禹司凤的手指抚上了那一枚蛋，眼眶微红，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