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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反骨》("反骨");
言忱刚明白陆斯越临走前那句话的意思。
——房间里的东西不是摆设,
别闯祸。
不是摆设。
嘶。
言忱宁愿自己现在是个摆设。
房间里的灯光倾斜着照过来,气氛暧昧又旖旎。
沈渊的手箍在她腰间,那双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片刻后俯身吻下来,
吻得温柔又缠绵,
吻得言忱闭上了眼睛。
但几分钟后,沈渊忽然撤离,结束了这个旖旎的吻。
他从床上起来往浴室走,
言忱下意识拉住他的手。
沈渊回头。
言忱抿了抿唇,
认真地问:“不做了吗?”
沈渊反握住她带着凉意的手,
俯身过去吻了下她的额头,“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言忱没说话。
“酒店里不适合。”沈渊说完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言忱梦回12年。
当年他也说过,在酒店里做第一次未免太草率,
他不想这么草率。
言忱嘴角翘起,
他好像一直这样,
没变。
但她的男孩好像更成熟了。
他吻过来的时候是满满的荷尔蒙气息,惹得言忱也乱了心神。
甚至有些期待。
晚上言忱没回去,两人睡同一张床,但沈渊说什么都不靠近言忱睡,
生怕去洗今晚的第三次澡。
偶尔一次还行,太频繁了是真的忍不住。
言忱倒也没强求,她平静地躺在床上。
沈渊忽然伸手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
言忱:“???”
“不能抱。”沈渊说:“总归还能拉下手吧。”
言忱:“……”
言忱几乎两天没睡好觉,这会儿房间里安静下来,困意席卷而来。
沈渊关了房间里的大灯,只留下床头昏暗的壁灯。
几分钟后,
言忱迷迷糊糊间被揽入了温暖的怀抱。
“你不怕啊?”言忱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咕哝着问。
沈渊凑在她身边咬耳朵,“我努力忍一忍。”
“毕竟都睡一个房间了。”沈渊说:“我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很亏?”
言忱:“……”
呼吸声逐渐平稳,言忱再没回应。
沈渊借着昏暗的壁灯把她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动作很轻。
他低声说:“晚安啊。”
-
言忱难得睡了个好觉,夜里睡得沉,没有做噩梦,一觉醒来时已经早上9点多,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拿起手机看,沈渊八点多给她发消息:【买早饭。】
言忱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起来,酒店的窗帘遮光性太好,她拉开已经眼睛还被光晃了下。
南宜仍旧是不变的晴天,她看了眼天气预报,今日最高气温38度。
即将突破40度大关。
言忱刚来南宜时也很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夏天又闷又热,冬天又冷又潮,春秋连绵多雨,并且日子短得可以忽略不计。
如今倒也算勉强适应了。
她起来洗漱了一下,头发有些乱,干脆冲了个澡,刚从盥洗室出来就撞上了买完早饭回来的沈渊。
沈渊看见穿着浴袍的她明显一愣,手却飞速关上门。
她头发还在滴水,一边拿毛巾擦着一边外里走,顺带还有闲情逸致地跟他打招呼,“回来了啊。”
沈渊嗯了声,在门口换好拖鞋进来。
她正坐在床上慢悠悠地擦着头发。
沈渊盯着她看了会儿,把她浴袍的领口拢了拢,遮住了些旖旎风光。
言忱:“……”
“哎不是。”言忱看了看自己的领口,又看向沈渊,“这你都能觉着有问题?”
沈渊坐在小餐桌前,慢条斯理地把早餐摆出来,眼皮微掀,面无表情地说:“你把我当成异性吧。”
言忱:“……”
她擦头发的手一顿,忽然轻笑,“你的底限未免也太低了。”
沈渊闻言,盯着她的目光灼热,片刻后别开脸,低敛下眉眼把筷子摆好,声音清冽,“对你,我向来没底限。”
-
言忱在去医院的路上还在思考那句话,她总觉得话里不止一层含义,但又没完全猜透。
不过一直猜来猜去也不是言忱的性格,她干脆懒得猜。
放置不理。
刚好傅意雪发微信来:【言宝!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刚回过家又回去了啊?呜呜呜,我好想你。】
言忱想了想,戳着屏幕回:【大概还得一周。】
刚一回复,傅意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言宝!你在哪?几个人?”傅意雪一副捉丨奸口吻,“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去和沈渊暗度陈仓了?”
“没有。”
“骗人!我昨晚等了你一晚上!”傅意雪冷哼一声,“给你打电话竟然还是沈渊接的!半夜一点多啊!你还是人吗?你在跟他干什么?”
言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