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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咒回」禅院一家亲

“哦。”

真理满意地亲了下直哉的喉结,他有些不自在地吞了吞,喉结上下滑动。

她说:“甚尔会离开。”

“哦?废犬终于要去找食了吗?”直哉不信,“你舍得?”

“他是离开禅院家……他早该离开了。”

禅院直哉讨厌真理说起禅院甚尔时,那仿佛说起一束光的口吻。

“他只是个废物,大家都这么觉得,他离开便是逃跑。”

“不,他会踩着败者的尸体离开。”

21

禅院直哉不理解禅院真理那故弄玄虚的话。

她不喜欢说谜语,能直白说出来的话绝不会故作修饰。

那么从字面意思上来理解就够了。

可是败者的意思又是什么?

难道禅院家会输给一个残缺的家伙吗?

那次咒灵坑冲突后,禅院真理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禅院新生代精英,而另一位当事人禅院甚尔处境则没什么变化。

大家依然轻视他。

能杀穿咒灵坑的人在禅院家远不止禅院甚尔一个,而且不用像他那般狼狈,赤手空拳。

他们咒术师,是能使用咒术的更高等的存在。

所以当禅院甚尔站在庭院中央漫不经心表示要挑战禅院家咒术集团「炳」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是笑话。

直到男人干净利落地夺过最近一人的长刀,并将之斩首时,他们才重视起来。

“禅院甚尔!你犯了大罪!”

“废话不要那么多。”禅院甚尔拿刀柄按按眉心,狂妄且嚣张,“让「炳」都快点出来,别等我杀完了无聊等他们。”

说完这句话,他便开始了碾压式的单方面屠杀。

由非术师组成的躯俱留部队连一分钟都没有撑过。

在天旋地转的身首分离中,他们仍旧不明白,为什么战斗结束的那么快。

不,这不能叫做战斗。

是禅院甚尔一个人的表演。

他用强悍非人的实力,将战斗这件事简化成了一个重复且无趣的行为——杀。

他挑顺眼的杀,挑不顺眼的杀,随心所欲,仿佛变态了一样精神不正常。

是报复吗?为什么来的那么迟。

是突发奇想吗?谁激起了他的念头。

终于「炳」赶到。

男人总算有了除无聊以外的表情。

他失望地一摊手,“哟,这不是甚一吗?末席就不要来浪费时间了,真理呢?”

他轻佻的口吻惹怒了甚一。

禅院真理前段时间一连打败了数十位禅院家前辈,成为了「炳」的现任首席。

可以称得上是家主之下的实力最强者。

甚一对禅院真理没什么意见,虽然是个女人,但大家都输得很迅速,倒也平等了。听说她的术式只剩最后一个式神等待调伏,进展惊人。处理家族事务上,比起心里没数又任性的直哉,她理智冷静,像机器般精准,再顽固的长辈都无法对她挑出错来。

当差距太大的时候,她身上一切的标签都模糊了。

反对的人要么跪下要么倒下。

他们这些选择了拥护的人,自然要把首席的尊严当成自己的尊严去捍卫。

禅院真理已经代表了禅院家的脸面。

甚一说:“首席不会操心废物的死活。我会提着你的头去见她。”

甚尔轻蔑地笑了,“那我也提着你的头去见她好了。”

甚一不再说话冲了上去,他没托大,身后紧随的是几位实力强大按照高专等级为一级的长辈,其他人潜藏在暗处一同攻击。

甚一的谨慎并没有给他带来胜利。

他同样成了无头尸体中的一员,和他的帮手一起。

“下一个……”站在血泊中的甚尔挠挠脖子,望天想了下,“直哉少爷怎么样?”

他直视着正殿大门。

禅院直哉跟在禅院真理身后,从里面走出。

他不慌不忙打量现场,满目狼藉,禅院家塌了至少三分之一。

他不忘嘲讽:“看来甚一君说别人是废物自己也是废物啊,甚尔君对自己的兄弟都那么残忍吗?”

甚尔甩甩刀上的血迹,暗红的线划过银色的刀面。

“我没有兄弟。”

直哉嘁了一声,看向真理。

甚尔也看向真理,舔舔唇,术师们的鲜血让他兴奋,他说:“我要挑战你,首席。”

一旁的禅院直哉眼睁睁看着真理答应一场无意义的挑战,

她到底想干嘛?

赢了没任何好处,输了反而对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造成沉重的打击。

他们是一体的,她受创,他也不会好过。

而且禅院甚尔这头白眼狼竟然反咬了真理!

事已至此,他装模作样叹气,指着脑袋歪头讥笑道:“真理,我就说你太心软了,之前都被他那张脸迷惑了吗?”

真理活动着手指,走上前,慢吞吞道:“啊,确实甚尔很好看呢。”

直哉:“……”

他才不想听这个!

甚尔噗嗤笑了,那笑容在直哉眼里,怎么看怎么可恶。

联想到真理那晚的话,禅院直哉有些明白了。

真理想让甚尔干净地脱离禅院家。

禅院家可不是互助同好会,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轻易一走了之会面对无尽的追杀和通缉。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对甚尔实力的恐惧深深刻进每个禅院家人心里。

还有什么比禅院顶尖战斗集团「炳」历任最年轻的首席,十种影法术持有者更好的台阶呢?

她只要不死,就会永远提醒后来者,禅院甚尔的强大。

禅院直哉为甚尔在真理心中的地位震怒不已。

该死的禅院甚尔!

22

禅院真理的命是直毘人赶到保下的。

那一瞬间,直哉以为真理会死在甚尔手里。

他一边感到后怕,一边又窃喜,不管是假戏真做还是闹翻了,差点被甚尔杀死的恐惧应该能让真理明白——

“看看你的伤,对甚尔好不如去养条狗。等下我给你抱一条来吧。”

“直哉,你幸灾乐祸的语气太重了。”真理四肢都缠上了绷带。

她的体质容易留痕迹,不管是什么痕迹。

虽然消的也快,但乍一看也非常唬人了,父亲和直哉都以为她会没命。

但其实跟以往和甚尔的训练强度没什么差别。

直哉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是啊。走前能把禅院家那群白痴肃清一批,也算是做好事了。”

他毫不在意死去的禅院家人,也不理会差点被覆灭的家族,冷心冷肺,自私自利,和每个禅院人如出一辙。

真理小声呢喃:“我好痛……”

直哉撇嘴,“活该。”

嘴上嫌弃着,行动却及时。

他走过去躺进被褥,让真理能紧紧抱住他的腰,少女的馨香夹杂着药草的苦涩味道钻进他的鼻子,她的舌尖舔上他的耳廓,细碎的吻落下,沿着血管的走行向下,柔软的嘴唇追寻着心跳的痕迹,她的牙齿在他的心尖留恋,咬住一点。

直哉咬住下唇,溢出痛音:“嘶——”

她痛就想要他也痛。

扭曲的爱。

但很真实。

直哉压住她的脑后,“你会留在禅院家,对吧。”

“自信点哥哥,我会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