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作品:《[娱乐圈]裙边飞扬

他其实挺感激电话那头的人,昨天演唱会完,他在换衣室更衣无意间听到了两个人的通话,可能因为此刻休息室没人至龙也太过疲惫,竟然直接将手机扔在桌子上开了公放,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很干净清脆,却又带了一点点的慵懒,两个人闲适的聊着,没有具体的内容,对方言谈中更没有过多关心询问至龙的情况,就好像他们刚刚开的不是万人场演唱会而只是一项极为普通的工作而已。

他隔着帘子隐约可以看到至龙仰倒在沙发里,脸上的神情一点点放松,甚至最后打起呼噜睡了起来。

他小心的出去,守着门,就像南国哥那样,护着屋子里疲惫的至龙,不让任何人打扰他此时的安愉。

停好车,祁寒裹紧围脖准备开门下车,可老严却直接按下了锁车键,他摸了摸祁寒的头,想了好久才道:“记得保护好自己。”

祁寒歪着头看着严叔,半响才明白他说什么,她嬉笑着搂着严叔的胳膊,娇憨道:“没有恋爱,如果我真的谈恋爱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叔。”

老严一听祁寒的话,心理松了口气,他笑着指着祁寒手里的手机问到:“那这儿是怎么回事?”

祁寒拉着严叔的手,清冷的目光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语气很平缓,不疾不徐的说:“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到底怎么回事?”老严紧张的看着祁寒。

“严叔,你说如果当初我抓住我妈的手,她是不是就不会走?”

“小寒!”老严严厉的瞪着祁寒。

祁寒笑着迎着严叔谴责的目光,她甩了甩此时拉着的严叔手,继续说道:“他求我帮他。叔,当年没能帮得了我妈,现在我想拉住他。”

“小寒,当年的事与你无关。”

“我知道,叔,当年的事不赖任何人,”祁寒盯着窗外的世界,声音越发的清冷了,“我爸和我自从那以后都选择了放逐了,他把自己放逐到了工作中,而我则把自己放逐到了冰上,”祁寒回头直视着严叔的眼睛,“当年我太小,不懂她眼里的哀鸣。那天在日本,我又看到了一双跟我妈当初一样,充满悲凉的眼睛。叔,我是个冷情冷性的人,可他明明身处黑暗却依旧想帮我,”祁寒闭上了眼睛,眼前是趴在吧台悲伤至极的背影以及那个带她去展望台却自己躲在暗处的身影,“叔,他如果不向我求救,也就罢了,可他既然向我伸出了手,我就想拉住他。”

“小寒!”老严觉得此刻头痛欲裂,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祁寒妈妈是这个家的禁忌,她自己不提,他跟祁泽铭就都不提,而且这么多年祁寒一心扑在冰上,他们都默认是当年祁寒太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万万没想到……

祁寒睁开明亮的双眼,笑着看着严叔,“你总以为我事事不知,其实我只是想让他放过自己,人这一世,难得糊涂。”祁寒越过严叔打开了门锁,自己开门下了车。

老严看着祁寒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靓丽纤细的身影,慢慢的两个人仿佛重叠在了一起。他摸了把脸上不知何时滴落的眼泪,低声轻喃,“你这辈子做的最英明的事就是拉她进了冰场,她比你坚强,宋皖!”

祁寒进屋听着权至龙刚刚发来的语音,想了想回了权至龙,“哥哥,给我买一个发卡吧。”

半响权至龙给祁寒回了一个笑脸。

胜利陪着权至龙逛了半天,他哥今天对饰品尤其感兴趣,原以为是他哥要买新的饰品,结果却发现是他哥要给别人买。他低头扫视了一圈柜台上的发卡,挑了一个镶满水钻略有些夸张的递给了权至龙,“哥,这个怎么样?”

权至龙看着胜利递过来的发卡,摇了摇头,胜利挑的是他喜欢的样式,却应该不是祁寒喜欢的。权至龙揉了揉太阳穴,仔细琢磨起上次在日本见到祁寒时的样子,祁寒好像一直穿的都是款长的黑色羽绒服,跟给他的那件很像却又不太一样,至少没有后背那两个大字,至于里面的内搭,好像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是红色毛衣外,其它几次都是运动抓绒衫。

权至龙又看了一眼柜台,拿起一个黑色顶端镶了一朵山茶花的发卡,小小的发卡上镶嵌了两排细小的黑钻,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销售看着权至龙手中的发卡,忙说道:“这个发卡其实是一对,另外一个上面有两朵山茶花,而且配套的还有一个山茶花发圈,您要看看吗?”

权至龙点了点头,胜利看着他哥手里的发卡,又看了眼刚刚自己选的发卡,觉得整个世界都乱了,他哥不是一向都只挑自己喜欢的东西送人吗,这发卡完全不是他哥的风格啊。

权至龙把两个发卡外加一个发圈都买了,他把镶有两朵山茶花的发卡直接别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又把发圈套在了手上,跟一堆手链混在一起,他扬了扬手,兴致勃勃的问胜利和太阳,“好看吗?”

太阳笑着点了点头,权至龙也觉得不错,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ins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