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掌柜让手下的泼皮流氓装作病人，抢夺其他病人的号签，再让他们加价买回。不过他也不是谁的号签都抢，专门挑那些老弱妇孺，看起来无法抵抗，却又有些身家之人的号签。

之所以他不把号签卖高价，是怕把病人吓跑了。两百文钱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凑一凑还是能拿出来的。

「那两个神医也是你们一伙的吗？」

满脸横肉的汉子摇头，「我不知道，我们只听大哥的，至于他和那两人怎么商量的，我也不知道。」

宋歆抬起脚，让对方能够顺畅呼吸。「很好，你没有骗我。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若你如实回答，我可以放你走。」

满脸横肉的汉子苦笑一声，「我怎敢骗你，你问吧。」

「那些病人为何都是一样的症状？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是掌柜的让我们在井水里投了药，能让人腹痛难忍，但喝的少不会致命。」

「果然如此！」宋歆点点头，突然一巴掌拍在满脸横肉的汉子头上，打的他晕头转向，「百姓生活本就困苦，你们还要盘剥，是不是人啊！？」

汉子脑袋吃痛，惊恐问道，「你不是说，要放了我吗？」

「你滚吧，再让我看见你欺行霸市，我把你手脚打断，扔到城外去喂狼！」宋歆骂了一句，同时伸手在他腰上一托，暗中在他的腰带里塞了一张折起的纸符。这是宋歆最近画出的寻路符，上一次张休阳夜探朱府时，就是用这种符叠成纸鹤。宋歆问他要来了符阵图，花了很久才画出一张能用的，不过比起张默阳那种纸鹤，还是差得远。

宋歆这种只能藏在人的身上，并不能像张默阳那种纸鹤，可以控制着飞起来。

泼皮们看见自己大哥被放了，如释重负。满脸横肉的汉子连忙站起来，口中不住谢着后退，到了巷子口，他们几乎同时转身逃的无影无踪。

「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蛋。」宋歆骂了一句。猜测是那对男女肯定是觉得自己在许都没有名气，就串通了客店老板给城南的百姓投毒，自己再装模作样的救人，用来积累名气。

宋歆的识海不久后接收到了寻路符传回来的消息。

那伙泼皮跑到了客店后面街巷，钻进了一间酒馆。此时那个掌柜正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