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她隐约还记得……

一言不发，薄唇紧抿成线，一双清隽的修长眼睛，冷然平静，沉稳得仿佛一汪冬日幽潭。

沈唯一喃喃，有些分不清真实和梦境，“不是棕熊，好像是野牦牛……”

“啊？”郑小语搭话，“野牦牛那玩意儿比棕熊还狠吗？”

“你说呢大姐！野牦牛凶猛善战，性情暴烈，一脚能把我们的车踢翻！”

郑小语一时无话，她在书上看过可可西里，有生之年，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带上沈唯一是她做得最后悔的决定，“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沈唯一肚子有些疼，吸了一口氧气，快速说，“现在别说这些了，我们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没记错……会有人来救我们。”

不知道这漫无边际的荒野哪里会有神兵天将来救她们。

郑小语疑惑的看她一眼。

只见她浑身紧绷的坐在后座上，一张小脸白得吓人。

“沈唯一，你没事儿吧？”

“没有。”沈唯一捂住烦闷的胸口，心里忽然有些诡异的发慌，她总感觉马上就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跟她梦里一样。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隔壁上一阵尘土飞扬，轮胎刮着马车发出刺耳的声音，两辆黑色的军用越野车飞快冲出来，动作迅速的将她们的车子夹在了中间。

郑小语刹车不及，疯狂扳动方向盘，“沈唯一，抓住安全带！”

沈唯一脑子嗡的一声，这个场景，何其熟悉！

因为下一秒，她的越野车就会翻进马路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