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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1 / 1)

作品:《穿回六零小幸福

毕竟是二弟家的事,叶老头在得到消息后就通知了人。

王大脚听是这么回事,怒火冲天的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他说咱偷钱,咱就要给钱吗?不给!坚决不给!”

叶向花六神无主,看看沉默着在一边的爹,再看看怒火冲天,叫骂着的娘,泪水一下子又淌出来了,这几天她的泪水流的比前几十年都多,哀求道:“爹啊,大伯能给金子救出来吗?这派出所多黑啊,金子从小娇惯到大,咋能受得了啊!万一他们不给金子吃饭,还打金子咋办啊!”

叶跟党沉默半天,最后嗫嚅着说道:“你大伯答应给帮忙。”他是想救金子出来的,毕竟都是老老实实的农家人,这要有个蹲了派出所的亲戚,在农村能被人戳脊梁骨戳死。他挺直背了大半辈子,可不能让人在背后说风凉话。

王大脚吊稍起眉毛,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花,你大伯有本事,肯定能救金子出来!你大伯如果没救金子出来,咱们就去他家闹,让人看看这村子里人人尊敬的叶老爷子是个啥人,看他还能不能做他的富家翁!”

叶跟党听王大脚这不像样的话,训斥道:“你说这干啥!整天就知道闹这骂那,和大哥家的关系就是你给闹散的!”

叶跟党说这,王大脚就不满意了,啥叫都是她闹得啊,那她不都是为了家里好吗?这时候怪她了?叉腰指着叶跟党,骂道:“叶跟党你个没良心的!我闹还不是因为你没出息,你如果也能像你大哥那样,每天不干活就有人送东西到家,我也不会闹!叶跟党你就是个窝囊废!”

被王大脚这样子骂,有点血性的人都不能乐意,可叶跟党和王大脚生活几十年了,这几十年他都真的过来的,都已经习惯了,一甩手,出门去了,“我不和你说,我去地里看看。”

“呸!”王大脚冲着叶跟党的背影吐一口,然后接着对叶向花说,“花,听我的准没错,就你大伯那样的人就害怕丢面子,咱们到时候那样闹,就算救不出金子,也能得到点好处,说不定还能给我们钱呢。”越想王大脚越觉得这样也挺好,最后心里还暗暗期盼叶老头救不出金子,到时候闹一通,得有多少好处。

说到底,王大脚这样的人,最在乎的还是自己,她只能先看见自己的利益,在和自己利益不发生冲突时,才能想到他人,哪怕这他人是自己的闺女儿子。

叶向花心里不赞同去大伯家里闹,倒不是她觉得去闹对大伯家不好,而是她担心得罪大伯。有一门有本事的亲戚,之后有个啥事还能借到力。而且在她心里,大儿子金子分量还是很重的,她更想救出儿子。

而被惦记的叶老头则在第二天收拾收拾去县里找人了。

当初他退休,是由专人送回来青山村的,他的身份,县里那几把手都知道三分。

所以在县长听到门卫说有一个叫叶建国的人找他后,县长虽然奇怪这位老红军为啥忽然找来,还是和声和气的让人迎进来。当然,这位门卫也不是谁来找县长都给通知的,而是这位门卫看出叶老头那一身气质不简单,像是从军中出来的,且还是什么干部,担心坏事,就给通报了。

在听到县长同意人进去,门卫还松口气,心中庆幸自己眼力好,给县长递消息了,要不然这位到时候见到县长,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因为叶向田不放心自己爹一个人来县里,所以是他陪着来的。到县长办公室门口,叶向田还没接触过县长这样大的官,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叶建国只能让人在门口等着。

让秘书去端杯茶水来,县长刘长辉笑容满面的问叶老头,“老同志,您是有啥事情吗?”

叶老头十分清楚自己虽然有几分能量,但这点能量面对县长这样的现管有多少用还是未知,所以对于县长也没有端着,叹口气,愁苦的说道:“唉,本来是不想麻烦县长你来着,但思来想去觉得也只能来找你。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我有一个亲戚,她家儿子被关进派出所了。本来如果真犯事,我也不会为他求情,可是我打听到说是我这亲戚的儿子是被人骗了。可我这不认识派出所的什么人,就寻思着县长能不能给了解了解,看其中有没有什么误会。如果真是犯了事,那绝不姑息,但如果没有,能不能放人出来。”

叶老头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半遮半露。可其中的深意,刘长辉太明白了。

如果是冤枉的,人却被关进去,说明派出所有人玩忽职守。而这,是他刘长辉最忌讳的事情。

他领着国家的粮,吃着国家的饭,就得一心一意为国家办好事。组织相信他,让他当上县长,那他就得为人民办实事。这是他一直以来信奉的原则。

而刘长辉这样的性子,也是叶老头直接找上他的根本原因。要不然只是救苏水金出来,他多的是办法,根本用不着县长,找上县长,自然是为了把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清出去。还有那群骗子,那样嚣张的骗人方式,简直就是黑势力!不知道欺压多少老百姓,抢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

刘长辉严肃着脸和叶老头保证道:“老同志,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去调查。如果这位苏水金同志是被冤枉的,我肯定要还他一个清白。”

叶老头点点头,“就是知道你刘县长是个负责任的人,这才找人来。”

刘长辉心里沉甸甸,但同时又升起责任感,这正是他每天忙活的根本。大声叫秘书进来,让秘书通知公安局长王平庆来他办公室一趟。

秘书没有多话,直接答应下来。

可能是秘书打电话通知时有透露县长心情不好,很快,王平庆就到了。

王平庆是一个大胖子,这个年代能有这样的一身肉,可以想象平时过的是什么日子。

刘长辉看王平庆的模样就不喜的皱了下眉,都没让人休息,直接严肃的说道:“我这里有一件案子需要你查一查。名字叫苏水金,听说是因为偷钱进了局子,但我又了解到这案子可能有冤情。到底怎么回事,你去问问。”

王平庆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擦额头冒出来的汗,看县长生气的样子,连连点头,半点反对的话都不敢说。之后也不敢耽搁,转身就去调查。同时在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不能有问题,要不然他这个局长要当到头。

这刘县长早就想换掉他,只是一直没被捉住把柄,这案子真要是有问题,就是现成的借口。书记都不能保住他。

有心给书记报个信,但王平庆看着身边说是过来帮他,顺便记录事情经过的孙秘书,只能打消念头,往派出所关人那里去。

红云县地方不大,整个县城就一个公安局,关人的地方自然也在那里。

一到那里,王平庆挥手让过来奉承的人滚开,然后让人叫大队长钱强过来办公室,他在那里等他。

围观的人看着王平庆雄壮的身影离开,一时间都没人敢说话。

去到办公室,本来大队长钱强还想嬉皮笑脸的和王平庆说几句话,顺便再汇报一下最近收到的钱,但看到王平庆脸色难看,还有县长的秘书坐在一边,一下子摆正态度,说:“局长,您是有啥事吗?”

王平庆问道:“你最近有关了一个苏水金的人吗?”

钱强心里“咯噔”一下,苏水金他肯定记得,只要关这个家伙一阵,他就能从中得到好几十块钱,这么便宜的事,他当然乐意干。结果就是这小子嘴里吆喝说家里有钱,他娘肯定给钱,直到现在也没见到钱,人自然还没出来。但他姐夫以前从不过问他这些事,这时候怎么忽然问起?

没错,王平庆是钱强的姐夫,钱强能当上这个大队长靠的就是当了局长的姐夫。

钱强小心试探道:“局长,是有这么个人,咋啦?”

“咋啦?”王平庆用力的一拍桌子,训斥道,“人是咋进来的?你调查清楚了吗?都有人告到县长那里去了,县长问我,我还迷迷糊糊。说!那人的案子是咋回事?”

“啥?告到县长那里?哪个王八犊子?我干死他!”钱强生气的怒吼,一副要冲出去干架模样。

能跟着刘长辉当秘书,那必定两人性子有类似,孙秘书听着钱强的话,不喜的皱下眉,但县长让他来主要是不让这王平庆有所隐瞒,所以他就假装没有听见,装作壁花。

但他装作自己不存在,王平庆不能真当人不存在,担心小舅子说出更离谱的话,三步并两步灵活的从办公桌后窜出来,拍打钱强的头,“瞎说什么呢!你是人民的公仆,要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好点!”

经王平庆的提醒,钱强注意到一边的孙秘书,憋回冲到嘴边的话,转而说道:“是,局长教训的是。”

王平庆看小舅子还不算傻到底,缓和一些脸色,吩咐道:“带我们去看看那个苏水金,有些事情需要和他了解了解。”

如果孙秘书没有跟来,王平庆根本不可能去见人,在他看来,都是些底层人,有什么可见的,听一听钱强的汇报就行了。但现在不去不行,孙秘书在这里盯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