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晏从小就听凌枢嘲讽司震是个恋爱脑，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司震恋爱脑到一定的程度了。

随即他苦笑，当年嘲笑司震的人，和听人嘲笑司震的人，如今也都有向人家看齐的趋势。

不过，凌枢会嘲笑司震，其实是因为司震在妻子过世后，着实有好多年都懈怠了修炼。

修炼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让原本有登顶潜力的他，慢慢堕入了第二梯队。

但是，就因为这份懈怠，司震避过了一劫。

二百年前需要有人舍生取义去闯魔域的时候，原本看独子已经长大可以承担四方楼重任、很乐意牺牲的司震，因为修为停滞多年没能入选。

当时送那十人的时候，‘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一个个都挤兑他，“要是我们都死在里头了，你可就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人了！”

司震一辈子除了媳妇、儿子没让过人的主，知道这些人都是去赴死的，他能还嘴么？

“你们要是都出不来，我肯定是第十一个！”

如果这些人全死在魔域了，魔族就会全涌出来把修真界给占领了，修真界也会变成不适合修者生存的魔域。

到时候作为留守者里最强的司震，当然只有带着剩下的人族拼死一战了。

司震这么一说，那些人便一个个都没心思再说笑了。

司南越一路相送，一直到分路的岔口，林清晏离开他才跟着离开。

林清晏看看他，“你还真挺闲的。”

“帮朋友避嫌的时间总是有的。林大掌门，你想不想知道小顾对你要和离这事是什么看法？”司南越把玩着腰下刻着符阵的玉佩道。

“什么看法？”

“她说觉得你这个人太可怕。当年可以在结契大典上背弃她，如今又能这么对颜夕！”

司南越嘿嘿笑了两声扬长而去，留下脸色发白的林清晏在原地。

顾嫣则和鹤老一路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