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的那些粉丝，被鬼车跟你联合起来吞掉的魂魄应该已经消化掉了，不可能再出现。”

陶乐直接吓疯了，那么多人啊。没了魂就是傻子，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陈泽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知道急了，你早点干什么去了？那么多年轻的姑娘，她们才刚刚走向成年人的世界，她们就要变成傻子了。你就不觉得愧疚吗？她们当中还有孩子的母亲甚至是祖母!”

陶乐要疯了：“怎么办啊大哥，你告诉我怎么办？”

“立刻明确受害人，赶紧停止那个什么狗屁网上献祭仪式。用最强硬的态度，立刻终止。你他妈的是个大人，是个爷们，你躲在一群姑娘后头，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泽挂了电话，大口喘着粗气，他想要发火，却不知道该向谁发。

对，陶乐感觉自己很冤枉，因为是那些人自己要奉献灵魂的。陶乐要他们的灵魂有什么用？是他们自己发傻。

明明长着脑袋，明明知道一具躯体只有一个灵魂，却轻而易举地放弃自我，该被责备的究竟是谁呢？

余念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艺人的肩膀，递了张面纸过去。陈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陈梓潼又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抱住臭爸爸的腿，小嘴巴撅着：“爸爸不哭。”

楚小姐冷眼旁观，似乎没有半点人情味。最起码，对于那些粉丝的遭遇，她表现的无动于衷。

还是余念先打破了沉寂，伸手指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谢佳兰道：“那她会怎么样？死掉还是怎么的？”

楚小姐摇摇头：“她的身体还活着，不过魂魄已经不全了。”

今后的人生，大概就是跟大白一样，痴痴傻傻地活下去吧。

余念赶紧拨电话，演员有伤春感秋的时间，经纪人却只有收拾烂摊子的命。谢佳兰出事了，她得赶紧跟老板汇报，想办法尽量挽回损失。

没错，她就是万恶的资本家的狗腿子，同情心严重缺位。

现在管不了谢佳兰了，现在的关键是尽可能保住这部戏的拍摄，将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点。

陈泽跌坐在椅子上，紧紧搂住儿子，目光怔怔地看向窗外。

夜色深了，整座城都陷入了黑暗。

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陈泽看到陶乐的号码简直想砍人：“你又想说什么呀？你折腾够了没有？”

陶乐瑟瑟发抖：“陈，陈哥，公司查了，没有成年人。那里面发言的基本上没有16岁以上的人。我的粉丝群体以小学生跟初中生为主。”

陈泽震惊了：“你别蒙人啊，我看过发言，什么60后老阿姨，孙子都有两个了，就喜欢你来着。觉得全世界都亏待了你。”

“哎哟，你信他们胡扯。60后的孙女儿差不多。我的粉丝群体我清楚，初中生以上的都很少。除了一些爬墙过来的大粉，其他的年龄都比较小。”

陈泽震惊了，感觉现在的粉丝得心虚成什么样子，才硬生生的给自己加几十岁的年纪。

到底图什么呢？年轻人，知不知道你们自称的老年人多羡慕你们的青春。没瞧见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还拼命吸取你们的青春好延寿吗？

陶乐可怜巴巴：“大哥，那是不是没事了？”

陈泽没好气：“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的粉丝群体年龄比你想象中的大，还潜在着一堆为你奉献灵魂的人呢。”

陶乐直接哭出了声：“大哥，你总该告诉我该怎么找啊？人家为了我傻了，我得管人家一辈子啊。”

陈泽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家伙的脑回路了。说他渣吧，的确够渣，毫无节操可言。可偏偏在一堆渣男中间，他似乎又多了点说不出来的责任感，还晓得不能甩锅，要千方百计地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