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地挺了挺胸，仿佛在宣示什么，证明什么。

“哎呀，你误会了！”罗达摆了摆手，解释道，“我是说功课的事儿。”

“功课有什么事儿？”张小鱼表情缓和了些，只要不搞基，什么都好说。

“你不知道，自从我按照你说的方式学习，就好像习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间脑袋就开窍了。”罗达眉飞色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昨天晚上，我居然独立完成了一张高考模拟卷，你猜猜看，我得了多少分？”

“过百了？”张小鱼挑了挑眉毛。

“上双了！”罗达兴奋地说道，“哥们得了四十五分，得了四十五分耶！”

张小鱼眼前一黑，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一百五十分的卷子，考四十五分，怎么就开窍了？怎么就好意思说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脉？

“什么意思？你这满脸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罗达高声说道，“不要拿你双料状元的标准要求我。你想一想，哥们的数学什么时候上过双？即便是作弊，也经常抄错顺序，没超过二十分啊！可是，这次是哥们独立完成的，还史无前例地得了四十五分，这都超过我三年来的总得分了，这还不够惊喜，不够意外吗？”

张小鱼眨了眨眼睛，颔首道：“经你这么一解释，感觉还的确是进步挺大的。”

“是吧，我就说是吧！”罗达一拍大腿兴奋道，“昨晚一夜没睡着觉，原来拼搏之后收获沉甸甸的果实，是这么让人上瘾的一件事。我高中三年的青春，都喂了狗了……鱼啊，你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张小鱼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什么意思？你刚说的什么意思？”

“意思是只要你肯努力，什么时候都不晚。”张小鱼一声叹息，他说的对，这小子三年的高中的确喂了狗了，估计都没带脑子来学校。

“是的，是的，关键是你这个老师教的好。”罗达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脸地崇拜和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