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个人。

为陈默收尸的人。

也是把她跟陈舟的过往抹去，送她离开，让她重新开始的人。

张国龙很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陈幺，他发觉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后迅速控制住，若无其事地跟韩明烨说：“咱们去房间里谈吧，希望能有助于加深你对缉毒警察的理解。”

韩明烨点头，走了两步，跟陈幺说：“幺幺，我突然想起有几个灵感没跟李导说，你帮我先跟张大队长谈一谈，我马上就回来。”

张国龙来过剧组好几次，知道哪里是休息室，就低声跟陈幺说：“走吧。”

陈幺乖乖跟在后面，两人进了休息室，张国龙在后面把门带上，然后笑起来：“你长大了，更漂亮了，叔叔都要认不出了。”

陈幺的眼眶慢慢红了，她离开费城的时候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因为陈默的遗物全部都被张国龙拿走了，一点都没给她和陈舟剩下。她那个时候隐隐觉得陈默的身份并不像是看起来那样简单，却也没朝警察身上想，而是后来越长越大，想的越来越多，再加上记忆力好，总能察觉到以前跟陈默一起生活的蛛丝马迹，才渐渐琢磨出不同来。

张国龙把她送走的时候给她留了联系方式，交代她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打电话找他，但陈幺一次也没打。

她不想麻烦他。

可现在听张国龙说她长大了，早已练就铁石心肠的陈幺，却像是看到那个总是冲她笑的男人。

其实，他们长得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