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世上女子大多都喜欢些什么？”陌玄犹犹豫豫地问道。

“还世上女子，你直接说小狐狸不就行了嘛？”杜九风度翩翩地抖了下衣摆，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陌玄：……

杜九细细打量着陌玄耳垂处那抹可疑的红晕，更觉得好笑了，他何时见过陌玄这副样子？还真当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想不到也有红鸾星动的一天。

“那杳杳会喜欢些什么？”为了自己的幸福，忍了！

“你的杳杳喜欢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这般年纪的小丫头都思慕英雄，喜欢听甜言蜜语，这样，你派几个妖去吓吓她，然后待她害怕的时候你出现一救，说上几句山盟海誓，保证她啊！对你喜欢得不得了！”杜九笑嘻嘻地说，一双桃花眼好看得紧。

“滚。”陌玄说罢就要赶人。

“开玩笑，开玩笑！”杜九死赖着，看了眼陌玄快要崩裂的表情也觉得逗够了，罢了，看在他头一次有心上人的份上就教教他吧！

“女子思慕英雄是真的，喜欢甜言蜜语也是真的，你若是舍不得安排出英雄救美让她受惊，不如先写封情信，坦白心迹，试探试探她对你的想法如何？”杜九正经地说。

情信？陌玄面带一丝犹豫，不会写啊！

“怎么，你不表白还想着等人家姑娘先开口？”杜九以为他不想写，恨铁不成钢：“随你，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可好好想想，涂山公主！多少人排队等着呢！”

陌玄也不理，想了片刻，走到案前，拿起笔思索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陌玄写完，左看右看，心中不满：太俗！随即团成一团，丢在一边。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不好，太肉麻！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不行，太含蓄，杳杳不懂！

陌玄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心里，脑里全是那只小狐狸温婉动人的小脸儿。陌玄思索片刻，捻了个诀，往涂山去了。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涂山

涂山杳正坐在窗前，看着月亮发呆，只觉得凉风习习，便随手套了件衣裳，再一抬头，一个人影出现，涂山杳吓得张嘴就要喊娘，却被来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杳杳，是我！”陌玄小声地说。

涂山杳见是陌玄，遂停止了挣扎，她扒拉开陌玄的手，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

“孤担心你，偷偷来看看，你别告诉你爹娘说孤来过！”陌玄生怕未来岳父岳母对自己心生不满，拿自己当登徒子看待，他哪里知道南佩对他可是满意得很！

“嗯嗯，我知道！”涂山杳也不问为什么，只一脸兴奋地答应。

许是因为涂山杳第一次以人形面对陌玄，二人皆是沉默，就这样隔着窗户静静地对视。月光柔和，给整个院子添了些暧昧和朦胧。

陌玄看着面前明眸皓齿，肌肤盈盈胜雪的少女，心里好似塞了一团棉花，软绵绵的，让他不知所措。

他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低头吻了吻涂山杳额间的血印。

“杳杳，孤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