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泥潭深陷(2 / 2)

作品:《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翌日,沈浮桥披着外袍站在门边,看着柏树枝上挂着的破衣衫,无语凝噎。

好几件衣服,其它的也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

也怪他……昨晚忘了收进来。

他随意地绾了绾发,便欲出门将菜畦和鸡圈上的蓬布揭下来。虽然那片菜畦已经被宁逾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但好歹还有些幸运儿还能吃。昨夜他将鸡和鹌鹑转移到了侧间屋檐下,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他还未踏出一步,腰便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微凉的温度,靠在肩胛处的脑袋,以及圈在腰上的纤细手腕,沈浮桥不用猜便知道是谁。

“穿鞋袜了吗?便下床乱跑。”

他语调严肃得像是在问罪,然而动作却轻柔又温和,在宁逾紧紧圈起的范围里艰难里转了一个身,目光落在他赤着的双脚上。

“不让人省心。”

宁逾靠在他肩上,垂眸沉默不语,紧锁的眉头和紧抿的薄唇暴露了他的糟糕心情。

沈浮桥想将他抱去床上给他穿好鞋袜,奈何宁逾抱得太紧,他甚至没办法从他的禁锢中脱身。

“……怎么了,阿宁?”

宁逾吸了吸鼻子,哑声问:“你去哪儿?”

沈浮桥实话实说:“我去看看鸡圈和菜畦,准备给你做早饭。”

宁逾沉默良久才缓缓抬眸,眼里似乎起了雾气,又似乎还带着某种未退尽的汹涌暗潮。

“真的吗?”

“……不然呢?”对上这样的眼神,沈浮桥莫名有些心虚,“抱我太紧了,松一点。”

宁逾放过了沈浮桥的腰,却抬手抱上了他的后颈,一边踮脚一边将沈浮桥勾下来,凑唇吻了上去。

宁逾的吻是青涩的。

尽管他有意模仿沈浮桥昨日的唇舌动作,但最终还是力不从心,沈浮桥不得已只能反客为主,让这个吻善始善终。

“哥哥以前有吻过别人吗?”

宁逾吻得认真又忘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沈浮桥抱到了榻上,沈浮桥半跪在木质地板上,小心避过了那圈浅蓝鲛鳞纹,略紧张地给他穿着长袜。

接吻这件事……他算是这两天无师而通。

但他不能满足宁逾疑似某种情结的心理……他怕宁逾越来越忘不掉。

现代社会大部分时候一段恋情是很短暂的,或许绚烂,或许黯淡,都能在下一段旅途化为久远的印象。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这印象带上特殊的、难以磨灭的因素。

“当然不是。”沈浮桥接话道,抬头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以前吻过很多人。”

果不其然——宁逾沉了脸。

他抬腿踩住了沈浮桥的肩,眼尾不知道是因为太生气还是太难过,出口的语气又闷又涩:“很多人……是哪些人?”

沈浮桥暼开眼避过某处光景,佯装不在意道:“和我接过吻的人,我难道还要一一记住姓名么?”

“……什么?”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更何况我俩还没有成亲,你便要跟我翻以前的旧账么?别这么不懂事,阿宁。”

“我不懂事?”宁逾被气笑了,垂落铺下的红发无风而动,抓住被单的指尖刺出了锋刃,“哥哥,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么?”

“……”

情况好像有些糟糕。

两人无声对峙了一会儿,眼见着宁逾的长发越飘越急,沈浮桥担心他头发打结,到时候梳理苦的还是自己,于是便先服了软。

他伸手覆上宁逾的手背,摩挲了片刻以示安抚,然而平日里很有效的法子,如今却不太能行得通。

宁逾眼底都成了一潭死水,冰冷又晦暗。

床单被刺破了。

“……”

沈浮桥不太会哄人,甜言蜜语也不太会说,是二十一世纪标准的直男,平日里宁逾太乖太好哄,他都快忘了这种尴尬难捱的处境。

更何况,今天这处境还完全是他作出来的。

“宁逾,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他话音未落,宁逾便难以置信地重复,一字一句,声声艰涩:“宁——逾?”

沈浮桥声音快过脑子,补救道:“阿宁。”

宁逾目光凶狠地看着他,那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下,眼尾都憋红了:“我冷静不了……”

“没关系。”此刻沈浮桥还没有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以为善解人意地安慰道,“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也可以变回朋友,变成知己,你不用委屈自己来迁就我,我们之间不是只有一种可能。”

如果宁逾真的同意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少证明在这潭错误的泥淖里,他陷得还没那么深。

但宁逾只是红了眼,弓起身体抬手捂住了疼痛不已的右胸,他心脏和逆鳞所在的位置。

“可哥哥夺走的是我的初吻,要我如何接受那些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沈浮桥:渣男发言√

宁逾:给心爱的哥哥建一个火葬场(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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