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有人要害你(2 / 2)

作品:《养成科举文男主(穿书)

但与那时不同的是,她只喊了这一句,一直关着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面前的少年比她高一个头,她直视面前人微微凸起的喉结。视线上移,是那双狭长的凤眼。眼角锐利,但某种却十分平静,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

李轲打开门便见到她手中那支桃花。

她与那女子去赏花了吗?

既已有了红颜知己,又何必再来找我。

这么想着,他的黑眸深处渐渐染上了不满。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梁乐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口,却并未说出什么,反倒是将一直攥在手里的香包递了出去。

少年并未伸手接过,他的眸子垂下,纤长的眼睫盖住了其中翻涌着的思绪:“这是什么?”

梁乐也不知道问什么,见过不知多少大场面的她每回遇上李轲就感到紧张,磕磕巴巴道:“平安符,是我……不是……总之是保平安用的,祝你府试顺利。”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么说后,面前人周身的气息骤然冷冽了下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立刻被梁乐捕捉到,她说错了什么话吗?

“这是我……”今日特意为你去求来的。

她并未说完,就被少年冰寒的语气堵了回去:“不必了,梁少爷。子不语怪力乱神,李某只信自己。”说着他便要将门关上。

梁乐赶紧伸手去挡:“等等!”

“啊!”关门的速度太快,她的左手食指与中指正好在门缝中被夹住,门虽然被阻上了,可她的指尖也立刻便红肿起来。

十指连心,这痛感可谓不低。梁乐面容都扭曲了一瞬,却硬是平复下来,忍着指尖的疼痛,准备趁机将冯远的阴谋说出来。

没料到李轲的反应比她还大。

她的左手被少年捧起,食指与中指方才被门夹到之处此时有些泛白,指尖则是充血红肿。

李轲被她如此鲁莽的行为气到,语气有些重:“梁少爷如此,是想带李某去见官吗?”

他们初识的时候,李轲将她一脑袋磕到了木桌角上,当时便嚷着要去见官。

没想到时过境迁,一切如昨。

嘴上凶得狠,但李轲却将她拉进了房中,在一旁的柜子里翻着药膏。

屋里只有一把木椅,她在上面坐下,随手将那支桃花放在一旁桌上:“李轲哥哥,我没事。”

少年头也不回:“你安静一会儿。”

给她用的药又是这青绿色的药膏,梁乐眼熟得很,这正是小时候教他揉树叶,最后把自己弄得掌心通红,对方给自己抹的药。

她有心让对方回想起这些曾经的童年往事,所言所语都往从前靠:“李轲哥哥,这药我见过。小时候你也是这么给我抹药的。”

阁楼上的房间只有一扇小窗。

为了通风,李轲白日都将它敞着。阳光透过小窗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为之镀上一层柔光。

初夏的风猛烈而来得突然,强风骤起,扬起了二人的长发,纠缠相连。

整间阁楼一瞬间安静下来,静谧的气氛在其中蔓延。

她眼睛亮得灿若星辰,李轲错开目光,不敢再看。低下头安静而认真地为她擦着药,不去听她在耳边的叽叽喳喳。

等到抹好药,李轲往她的手指上缠着绷带的时候,梁乐才微感震惊:“你怎么来考个府试,连这些东西都带着啊!平时会受伤吗?”

李轲没有回答她的意思,似乎等他完成这一切包扎之后,就要下逐客令了。

梁乐看出来这一点,赶紧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说出来:“我刚才去玄山寺求平安符,恰巧听到冯远与另一人商量,要在你的饭菜中下药。”

见面前的少年仍是一脸冷淡,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有些急了:“李轲哥哥,要不你去我家住一阵吧,后日便要府试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住我那儿我也能安心一些。”

她将那个被拒收的平安符再次拿出来,硬塞在少年的手中:“这个平安符真的有用的,我之前重病的时候,也是家人去玄山寺里求了平安符,后来才渐渐康复。李轲哥哥,就当是为我心安,收下它好吗?”

“你生了什么病?”

这是你没有回来的原因吗?

少年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他努力克制着保持平静的语调破碎,染上了几分担忧与紧张,将他从那个置身事外的事世界中拉了回来。

梁乐福至心灵,忽然意识到面前的少年一直在耿耿于怀之事──他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赴约,他其实没有怪我。可她没有办法将自己穿书的事情全盘拖出,何况方才这人还说他不信鬼神。

她只好含糊其辞道:“那一年我回家之后变生了一场重病,直到两年前才有所好转。而且……”她顿了一下,想到她两年前刚刚病好时,为了联系李轲所做的一切努力,“而且我病好之后,就一直寄信给你,但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复。”说起这段过往,她一时亦感到有些伤心,不太想再提。

但李轲却皱起眉头:“我从未收过信件。”

梁乐眼睛瞪圆,不敢相信,一瞬间已经阴谋论到自家爹娘拦住了自己送出的信件。

直到少年缓缓道出:“两年前,我孝期刚满,过了县试之后便随徐先生一起去外游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