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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清穿之佟皇贵妃

都不需要多想,九阿哥就能知道这个小弟弟去五哥家里面为的是什么事儿。

宜妃命好,生下了三个儿子,而且都拉扯大了,这个时候也正是儿子们维护她的时候。十一既然把这件事告诉了九哥,那也肯定会告诉五哥。

但是九阿哥不想让五哥知道,自己知道了顶多会缓和额娘和八哥的关系,但是五哥知道了肯定是要恼的,哪怕是一只兔子急了还能咬人,更何况五哥比兔子要强了不少。

“外边太冷了,别出去了,要想出去明天再去。”

十一似笑非笑的看着老九,“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宫里去了,再见到五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这事既然是今天发生的,我就要今天告诉五哥,要不然到时候他埋怨我。”

“不用不用,你不用跑了,我让人去把五哥请过来。”

“还是算了吧,你的人要跑了一圈儿跟我说路上宵禁了,我难不成还要跟一个奴才计较他到底是真的去请了还是假的去请?再说了,这个时候正是多事之秋,我一个身体不好随时就能丧命的人,对大位没什么觊觎之心,跑几个哥哥家里别人也不会多想,你和老八走的那么近,五哥要是过来了,老爷子还想着额娘的三个儿子都当老八的跟屁虫呢。”

这说法颇有康熙那种阴阳怪气的风格。让老九恼怒不已。

“那你就去吧,把你冻出毛病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十一冷哼了一声,让奴才给自己系好披风,手里面抱了一个手炉,一下子走入了风雪之中。

天太冷,这个时候开始下雪,雪花飞扬而下,老九的太监忍不住问:“就这么让十一爷过去了?十一爷的手炉来了都没有换碳,这一会儿估计都不热了,要不然咱们拿些火盆手炉赶快追上去?”

“狗奴才,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还想让爷说什么?愣着干嘛?赶快去啊。”

奴才们纷纷行动起来,十一刚坐上车,新的碳盆手炉热水都送了进来。

老九叹了一口气跺了跺脚回后面去了。

九福晋院子里的门大开着,人正在门前向外张望,看见老九回来赶快跨出台阶,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

“刚才奴才说十一爷过来了,怎么又走了?这么冷的天儿,他这个时候急匆匆的走了,爷就应该去送一送,就怕他路上再冻着了,病了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生病……”

“啰里八嗦的,你怎么就那么多话?”

要是一般人被老九这么说一通,肯定嘤嘤嘤的哭起来了。九福晋听了之后立即把刚才的温柔小意收了起来,“要不是因为那是你亲弟弟,我管那么多吗?我这么操心还不是为了额娘到时候不指着你的鼻子,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你就是个棒槌!”

说完之后扭头走了。

“嘿,这老娘们!”

老九跟在她背后,“爷才说了一句,你有十句等着呢,也就爷才能受得了你,就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怎么了?我这样的舞着扫把把各位爷吓得不敢说话了吗?我这样的出去跟嫂子弟妹们锵锵声让你丢人了吗?我这样的没给你生个丫头片子吗?你说说我这样的怎么了?”

九阿哥指着九福晋的鼻子,“我告诉你老娘们儿,见好就收吧,你跟谁学不好,你偏偏去学八嫂,你怎么就不学学前面几个嫂子?”

“呦,你都天天跟在八爷屁股后面了,妇唱夫随,难道我不应该去奉承八嫂吗?都说嫁个猴子满山跑,我难道没跟着你上蹿下跳?”

这话越来越难听,你说谁是猴子呢?说谁是上蹿下跳的?

“你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

“没有不想过日子,相反我还盼着你跟八爷能成事,到时候能将咱们姑娘留在京城呢,我就这么一个血脉,什么事都得为她操心,这日子呀,还要接着往下过呢。”

这听着才像是人话,九阿哥哼了一声,清了清喉咙,“咱们家格格呢,怎么没看见呀?”

“睡了,中午没睡,刚才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喂她东西吃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了,垂着脑袋,天又这么冷就让她早点睡了。”说到这里九福晋才算是好声好气儿的问了一句,“你给我透个底儿,八爷那边怎么安排咱们家的几个孩子?”

“什么安排?”

“你傻呀,咱们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总要得到点好处才行,他给咱们家什么好处?给你加官进爵?”

“怎么那么庸俗了?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九福晋反问,“你跟着他就没图点别的”?

九阿哥一听,“我非要图点什么你才放心是吧?”

“爷,做事总要达成目的,有的人想要钱,有些人想要权,有些人就是为了图自己高兴,那您图什么呀?图高兴?”

被媳妇儿这么一问,老九也忍不住反问自己,自己到底图什么呀?

自己什么都不图,可到头来额娘还被人家针对了。

“你先别说话,先让爷想一想。”九阿哥坐到炕上,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外边儿落下来的雪花,从自己刚认字的时候开始回忆。对呀,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东西?

十一坐着马车到了老五家门前,赶车的奴才让他在车上先别动,随后他们去敲了敲门。

风雪夜有人来访,老五家的人打开了一条门缝,脑袋伸出来问:“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来了,我们主子说了一概不见”。

“把你的狗眼睁大了瞧瞧,这是十一爷的车架来了”。

老五家的人赶快打开了大门抽掉了门槛儿,分出来一个人到后面去报信儿,其他人赶快把马车围住,推着车上了坡,今天又是刮风又是下雪,害怕马蹄子跟车轮子滑了,一群人围着马车推进去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老五已经陪着老婆孩子在后院吃饭了,听说十一来了赶快扔下筷子,穿上鞋披了披风冒着雪来到前院儿。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有事跟五哥说。”

家中的人端了热水热汤过来,老五招呼着十一坐下先吃点儿,“坐下来先喝碗热汤,驱驱寒暖暖身子,我们家有姜汤,吃饱了之后再灌一碗姜汤,我让人熬药,等会儿要是哪里不舒服了先喝一碗。”

总之,来到老五家里面能喝一个水饱。

“这会儿冒着雪跑过来打扰五哥了,主要是弟弟一个人身单力薄,这件事恐怕做不成,还特意来找五哥搭把手。”

“你只管说要让哥哥干什么,哥哥绝不会推辞。”

十一把声音压低,把今天宜妃的遭遇说了一番,“……你要是不信明天进宫去问问额娘,额娘说这事儿让咱们别管了,但是我不想就这么把这口气给忍下去。”

“要是人家成了太子,咱们必须忍下去,但是人家现在还不是太子呢,咱们凭什么要忍?哥哥是额娘的儿子,这件事儿必须要插手,而且你们都比哥哥年纪小,我作为咱们三兄弟的老大,这事就该我出头。你先别管,先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你等着看哥哥的手段。”

第二天上早朝,因为外边下着雪,又是冬天,听政的地方从御门换到了乾清宫室内。

这个时候就有八哥的心腹大臣催促着皇上早日立下太子。没想到有一个人挑头,大半个朝廷的官员都表示同意。

刚刚废了太子,康熙并不想急着立太子,这也是想给太子一个机会。可惜的是太子那边儿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悔恨的情绪,反而开始醉生梦死,康熙一时搞不明白他到底要保护自己,还是真的对万事看淡了。

哪怕老二不想做太子,也不一定非要选老八。特别是前几天从老太太那里得来的办法,目前实施的效果特别好,老八的势力已经有大部分浮出水面了。

用震山撼岳来形容是非常准确的,这一股子势力比当年老大和老二相斗的时候还要庞大,让康熙心惊胆战。

特别是今天的早操,朝廷上的官员有九成都赞成立新太子。挑头的都是八阿哥的心腹。

他们挑了这个头,想要让谁做太子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康熙头一次感觉到了群臣力量的庞大,也让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权利正在走下坡路,自己对这个帝国的掌控越来越差。君权和臣权在悄无声息当中碰撞了一次,康熙这个做皇帝的一下子看到了臣权力量的强大。

但他毕竟是一个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平时平平淡淡的还觉得有些乏味,现在有儿子出来冒头了,康熙又冒出来了少年时期的雄心壮志。

康熙的心里想着:你们老子当年处在劣势的时候都敢跟人家碰一碰。你们以为这鼎盛时期看见你们这样的势力就会服软吗?

他用眼神撇了一下下面跪着的大臣们,“立太子这件事儿非同小可,朕有这么多儿子呢,个个都特别优秀。这么多优秀的儿子,一时半会儿让朕难以抉择。”

他这话说完之后,几个皇子在私下里非常快的对视。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也不知道老爷子这一出戏要怎么唱下去。

然后康熙看了看下面众人的反应,“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且朕的年纪也不小了,立太子这件事儿不能往后再推了。”

下面这些大臣心中一喜,齐声高喊:“皇上英明。”

“别这么说,朕不英明,这些儿子各有优点,但是作为他们的阿玛,觉得这些孩子哪个都是好孩子,这都是为人父母的通病。实话跟你们说了,朕这里拿不定主意,所以朕就要求群臣联名上奏,谁众望所归谁就是太子。”

这话刚说出来,老四的心头跳了几下,老五的眼睛眯了起来,头稍稍的往后瞟了瞟,看见老八的脸上布满了喜色。

老五心里面哼了一声,老七有些疑惑,伸手捅了捅老五的后背,老五把头又转了回去。

老九今天表现的魂不守舍,老十的嗓门特别大,兄弟里面就他一个人喊了出来,“皇阿玛,这是真的吗?”

“朕金口玉言,自然是真的。”

其他的阿哥再也不说话了,而整个房间里面洋溢着喜气儿。

靖海侯施琅的儿子施世伦初出列:“皇上既然要选,那么截止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