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把话咽回肚子里：“做事会有代价的，我是不想跟你一样。我再一消沉堕落，也来段单纯的情分，你糟不糟心？咱们俩恐怕越走越远，再也回不来。”

“梦梦你是仙女，跟我这种俗人不一样。你冰清玉洁，根本不会容得下第二个人……”

夏梦警惕，先一步捂住了嘴：“说话就说话，别亲了，真疼。”

韩东稍微正经，垂了下视线：“我也够蠢的，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深刻认识到。人，真的没办法只凭感觉……就像，我感觉关新月在无条件的付出，为我好。事实上……唉，说不出来，也更加难懂，太复杂。”

夏梦敏锐揪住了话里重心：“她要一直对你好，你会忘了我吧。”

“这个假设不成立。首先我忘不了你，再，我蒙了心，把跟她的关系弄的特别乱……不该这样。其实文宇，我姑妈，身边的其它人，或多或少提过这个。但我这人你也知道，只容易相信自个判断，反而觉得大家对她很不公平……”

“文宇哥比你正多了，看得出来，对我也有意见。如果你在咱们离婚后，找个哪怕名声稍微好点的，他也不会多话。”

“我没想找过……从来都没有。就认为，别人对我这么好，总要回报吧……总之，是舍不得家，舍不得家里的两个仙女儿……”

“说说你跟她。”

“宾馆，咱们闹矛盾，见到闵辉的人在殴打沈长铭，管了闲事。后来她拿钱感谢我。我对人偏敏感，当时就觉她这人太热情，反常，不太愿意接触……”

“后来根本想不到的事，大概你包被抢那次，应该是她安排的，再有拆迁等等事纠葛在一块。回想起来，跟闵辉怨恨结的莫名其妙，像是完全被关新月给设计了。但已骑虎难下，当为了给员工个交代，也要跟闵辉算好这笔账……”

手指蜷缩，敲在了额头上：“咱们俩有一次冲突，你打我巴掌那次……也有她影子在。再往后你知道，也就是你怀茜茜那个阶段，我去帮她做同湾。那会特别挫败，给不了媳妇想要的，又夹着一个苍蝇般的古清河……跟她，就是在同湾越来越近……”

夏梦心脏锐疼：“你明知道她人不单纯，有目的，还是愿意帮她。”

“我投资新通源那笔钱赚了两个亿，跟她白送的差不多少。别人欠我的没关系，我欠别人，睡不着啊。心情失衡，事业迷雾，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帮你，看你因为工作，不得不假意应付，觉得自个像个窝囊废。起了跟关新月学点真正的生意经，好好做事业……”

夏梦说不出话，昨日因，今日果。她生意上若是不太急迫，心情若能平稳，跟丈夫那个阶段的感情是最稳定的时候。

终究是，该有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