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回过神后关紧了水龙头，回头看着顾衡：“来多久了？”

“刚来。”顾衡将司念给拉到了角落，确定四下无人后，才继续说起了话，“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你说。”司念大概知道顾衡心里的疑惑，却也不明说。

“能去绿区是真是假？”

“假的。”

“13区沦陷以后，你的队伍呢？”

“死光了。”

“你下一步要去哪里？”

“帝都。”

“去帝都做什么？”

“……”

面对顾衡雨点般的问题，司念全都对答如流，只是最后一个问题，让他迟疑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不想说也没关系，你们彗星部队的人是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现在没有通讯，没有队友，整个13区，怕就只有你一个人还在红区，但是至少目前你不是孤立无援。”

司念听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不少岁数的人讲的话，也下意识点了点头。

“跟着你的那个，叫陆言的，我已经知道他是病毒携带者，半丧尸，我也是病毒携带者，这一点你瞒不了我，怎么？你有办法救他？”顾衡试探性的问着司念。

司念渐渐的放松了警惕，答：“可能有。”

“怎么说？”

“沐萱，你应该知道吧。”司念问。

顾衡点点头，这几天基本上算是认全了所有人的名字，“一直粘着你的那个白头发的姑娘。”

“她是‘血清’，她dna里天生自带‘抗体’，治疗这场灾难的解药。”司念终于还是没有继续隐瞒顾衡，毕竟在他眼里，顾衡还算得上是值得信任的人。

“怎么治疗？”顾衡很惊讶，原来这种病毒能够得到治愈。

“我不知道。”司念摇摇头，“原本的计划是，彗星一队乘坐列车护送血清去帝都，接受研究治愈病毒，但是车站早已经沦陷，那里变成了一片尸海，彗星一队只剩下了我，陆言也是在那里遇到的。”

“去帝都的话，过了化工厂进了国道你得往北走，没有具体的消息，还不知道这北边的绿区要多远，你不如先跟我们一起往东，先去藏龙山基地，那里有部队驻扎，搞不好你直接就可以在那里研究出沐萱身体里的抗体怎么使用，或许你还可以联系到组织。”

面对顾衡的话，司念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政府机构前段时间在藏龙山基地研究治愈癌症的药，正是你重生后失去的这段记忆，或许，藏龙山基地有极其重要的信息，搞不好能搞清楚病毒的来源。”

“你们有调查过最开始病毒源头从谁开始吗？”这一下似乎又提醒了顾衡，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一个词“癌症”，还记得苏允诺当时说的一句话，病毒爆发后，遇到的第一个病变的人就是已经得了癌症的老大爷。

“不知道，七月三十号只是接到命令，去b区武力镇压暴乱。”

“也就是说，七月三十号之前，病毒就已经外泄。”顾衡搓了搓下巴，“看来得问问有参与治疗流感的专业人士了。”

“谁？”司念问。

“院长，汪楚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