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世事难料，人生无常。这些年来，那些老首长隐退的隐退、下放的下放、离世的离世，至今依旧身居高位的，就只剩下一位——沈老。

“沈老？”沈静柔咀嚼着这两个字，莫名的，她觉得这个“沈老”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沈静柔呼吸略有些急促，追问道：“沈老全名叫什么？”

姚晓霞如实道：“沈老全名叫什么，还没打听出来，现在只知道他和正在住院的王参谋不仅是老战友，还是老邻居，都住在空军大院。”

“空军大院？”沈静柔也不管可不可行，张口就来，“明天我放你一天假，你去一趟空军大院，想办法把沈老的底细查出来。”

明天放我一天假？

这话亏你说的出口，你哪里是给我放假，你分明是让我替你去办事！

姚晓霞早就对颐指气使、胡乱给她指派任务的沈静柔有意见了，奈何她只是个打工人，只能受着，乖乖领命——严格来说，给她支付工资的是汪鸿滨，汪鸿滨才是她真正的老板，但她要是不听从沈静柔的调遣，沈静柔一句话，汪鸿滨就会让她走人。

可是现在，沈静柔让她去空军大院打探消息，这事很难办，一不留神，就会惹上大麻烦。

要知道，在这个敌特猖獗的年代，她这么个毫无背景的人，贸然跑去空军大院那种地方打探消息，一旦被人发现，轻则挨一顿批，重则要吃牢饭，甚至吃“花生米”都是有可能的，总而言之，危险系数极高。

跑去空军大院打探消息？呵，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