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番话，沈静芝有自己的见解，但她没有发表出来，保持沉默。

同样保持沉默的还有沈兰川和杨佩琴。

堂屋内一片寂静。

寂静的气氛太过压抑，杨佩琴想了想，打破沉寂：“凌家姑娘没有了音信，那么兰家二老呢？他们……还好吗？”

叶大妈颇为欣慰的说道：“还好。刚开始一两年，也就是闹得最凶的时候，老爷得要下地干活，不折不扣的接受劳改。好在后来闹得不那么凶了，劳改就成了变相的软禁，虽说还是没有自由，但老爷和夫人的生活大为改善，再也不用拼死拼活的劳作，生了病也能得到妥善的治疗。”

闻言，沈兰川没有说话，但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时，沈静芝突然开口道：“叶大妈，刚刚你有说过，我二伯和凌家姑娘之所以会身受重伤，是因为小人作祟。那个小人是谁，你知道吗？”

沈静芝是个讲究人，她讲究以直报怨，喜欢以理（物理）服人，素来有仇必报。

自家二伯重伤之后，神志不清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至今都没能彻底恢复清明，连带着自家奶奶也受了将近十年的折磨，而且这折磨至今都没能终止。

这个仇，大了去了！

这口气，沈静芝实在咽不下，不报复一下，心里堵得慌。

叶大妈与沈静芝相处时间有限，不太了解沈静芝的性情，但她能够猜到，沈静芝这么问，多半是想要揪出那个小人，为自家二伯报仇雪恨。

沉吟片刻，叶大妈斟酌着开口：“那个小人的身份，我和我姐特意打听过，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为什么要针对凌家姑娘。我和我姐都很恨那个小人，恨她为了一己之私，害得兰家的血脉流落到遥远的异乡，害得老爷夫人牵肠挂肚、不得安宁。

“不瞒你说，我姐姐原本在空军大院当保姆，当的好好的，打听出这件事的内幕之后，她变着法儿的跑去总后大院当保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接近那个小人，想要找机会报复她。奈何等到我姐折腾了大半年，好不容易调去总后大院，那个小人因为工作调动，常年在外出差，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

说到这里，叶大妈叹了口气：“那个小人、那个小人……唉，我姐深入了解过后发现，她很有背景的，不是一般人。别说我们现在很难接触到她，就算有机会接触到她，贸然出手的话，非但打击不到她，反而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所以说，稳妥起见，至少现在，我们就别想着报复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