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整个系的人都被安排在斗魂场的正中央。

也就是说，在面积过万平的偌大斗魂场中，只有他们，孤零零的站在台上，供周边观众席数万人的视线打量。

纵使经常上斗魂台比拼战斗，现在这样的场景，还是给阴冥系的众多学子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他们中的一些甚至低下了头，像是畏惧于周围数量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但还是有少部分人面无表情地抬着头，只是眼神有些阴沉，似乎藏着些不为人知的郁郁。

观众席人声鼎沸，学生们吵嚷的声音，和此刻身处目光焦点的他们，那种沉静到有几分死寂的，形成鲜明对比。

然后，在某一刻，聒噪的观众席，刹那间突然变作极静。

阴冥系的学生一个个惊愕抬头四顾之时，只能看到观众席上黑压压的一片。

光线似乎莫名变暗，眼睛再无法看清席上任何一位观众的脸。

而明明，天穹依旧大亮……

不，现在不是了。

头顶的天空也黑了。

只是他们所处的斗魂场上，依旧留存有光明。

就像突然闯入被聚光灯笼射的无人舞台，惊慌、不知所措。

台下观众皆隐身于黑暗，无法看清他们的表情，所以就不知，他们此时脸上挂着的，是讥讽，是嘲笑，还是不屑与鄙夷？

是否是他们所最为惧怕的，那些异样的目光？

他们无从得知。

就像……

他们从不能、也不敢去确定，周围那些挂着善意笑容的人脸，究竟是发自真心，表里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