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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血雾的终焉(四)(1 / 2)

作品:《从木叶开始逃亡

水流急剧涌动,冲撞周围的巨大楼盘。

一道人影稳稳站立在爆涌的水流上面,双手结印,细长的水流从口中喷射出来,如极光横扫了整片地区,一座座大楼倒塌下来,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矢仓的臂膀开始流血,那里不小心被激射过来的极细水流划伤了。

不过矢仓也没有太过在意,在三尾查克拉的作用下,臂膀的伤口很快恢复,血迹也被蒸发干净。

后面的三代水影对他穷追不舍,那切金断玉也不在话下的水流之刃,就连尾兽的身躯都难以防御,要是被那种水流之刃打中一下,就会宣告死亡。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五影之一的水影啊。

虽然年老体衰,实力有所衰弱,但对于术的理解和应用,并未随着年龄增加而有所迟钝,反而比以往更加精进了。

“再怎么说也是五影之一啊。”

矢仓轻轻叹了口气。

无数忍者都无法跨越过去的巅峰存在。

不能因为年老体衰而有所轻视。

他已经将三代水影的实力尽量拔高了,到头来还是太过轻敌了。

幸好之前暗中掌握了三尾的力量,否则这场战斗,自己大概率会以失败告终吧。

但是接下来如何与三代水影战斗,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三代水影的水遁忍术极具杀伤力,而且对于水遁的造诣,远在自己之上,自己的水遁很可能会被对方利用,用来针对自己。

如果彻底解放三尾的话,会因为体积庞大,灵活不足,很容易被三代水影用封印术针对。

矢仓可不会相信,三代水影会没有封印三尾的能力。

尾兽是村子里重要的兵器,每一个村子的‘影’,都或多或少会学习一下,针对尾兽使用的封印术。

对于一般忍者而言,尾兽庞大的身躯可以形成强大的压制力,但是面对‘五影’这个级别的忍者,光凭借体积庞大这一点,是完全行不通的。

说不定会成为他们手中的活靶子。

要用尾兽玉吗?矢仓思考着这个可能性。

身为完美人柱力,并不需要变身成尾兽,才能够使用尾兽的绝招——尾兽玉。

只是术的规模远不如尾兽形态强大。

想到此,矢仓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开始调整体内的尾兽查克拉。

身上的尾兽外衣越加鲜红,仿佛要凝成实体一样。

见到矢仓的尾兽化更进一步,在后面追击的三代水影也是神色一凛,意识到矢仓接下来会有大动作。

“水遁·水龙弹术!”

水龙拔地而起,从矢仓的身旁飞跃出去,冲向三代水影。

这是一个诱饵,三代水影知道这一点,因此没有闪避,口中喷射出激流,将水龙从头到尾切成了两半。

足下踩着湿润的水迹,在空气中挥散。

水瞬身一瞬间内释放完成,三代水影眨眼间冲到矢仓身前,臂膀中的查克拉激增,水流在臂膀的表面波动。

“水遁·豪龙腕!”

水流汇聚而成的龙头在拳头上浮现,毫不留情对准矢仓的胸口落下,正面击中。

恐怖的爆炸声音响起,随后无形的波纹在大气中荡开,路面和两侧的建筑物也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矢仓的身体如炮弹般冲飞出去,在飞出去的那一刻,矢仓也完成了尾兽玉的凝聚工作。

以黑色为核心,外层是紫色光晕的球体,撕碎空气而来。

三代水影瞪大眼睛,尾兽玉!?

虽然体积比起尾兽使用的尾兽玉小了许多,但是颜色,还有那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毫无疑问,这是货真价实的尾兽玉。

来不及思考,面对突如其来的危险,三代水影毫不犹豫向后闪退,同时双手结印。

街道上蔓延开洪水,铺天盖地向着前方冲涌,将尾兽玉鲸吞下去。

受到巨大的力量刺激,在水流中的尾兽玉开始放出光芒,处于爆炸的边缘。

三代水影自然不会让尾兽玉爆炸开来,双手按在水面上,查克拉输入到水流之中。

尾兽玉的光芒越来越强,在达到一个临界点,炽白的光芒从水面上迸射出来,但是爆炸的力量却没有冲出水面,只是引起了不痛不痒的震动。

爆炸的力量被三代水影用术式,束缚在水域之中了。

三代水影咳嗽了一声,脸色一白,微微苦笑了起来。

想不到连这种程度的攻击,封印起来都会感到无比吃力,自己真是老了许多。

壮年时候,这种程度的攻击,随手就可用水遁封印起来,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背后劲风袭来,披着尾兽外衣的矢仓,紧握着带有弯钩的长棍武器,朝三代水影的背后挥来。

三代水影臂膀上凝聚水流,转身反击。

两人的查克拉在互相对碰着,身体互相一震,向着后方一跳。

“水遁·矶怃大冲波!”

矢仓嘴巴张开,水流奔涌出来,在半空中汇聚出一头长满刺菱,有着三条尾巴的巨大乌龟。

三代水影望着从天而降的水龟,一眼看出这是以三尾体型为参照物,从而创造出来的强力水遁。

冲击力还要在水龙弹术之上。

毫不迟疑,水龙斩再次放出,将水龟从中间斩裂。

削铁如泥的水流之刃,正是三代水影的得意招数。

除了幻术攻击之外,体术攻击和常规忍术攻击,都会被水流之刃撕裂。

相比于木叶的三代目火影,能够熟练使用五种遁术的忍术博士猿飞日斩,他只会水遁这一类型的忍术。

在应对环境上来讲,他远不如木叶的三代火影全能,但因为几十年来一直专精于水遁忍术,在水遁上的造诣,自从当年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去世后,他自信当世的忍者中,没有一人的水遁可以超越他。

与其把精力浪费在其余的术式上,不如专精水遁一种,也足够他应对很多敌人。

水势无形,能够容纳万物,也能化为他手中无坚不摧的利刃!

三代水影的水遁威力,矢仓通过了之前的战斗,早已经切身领教过了。

他无论施展什么样的水遁,都无法挡住三代水影的水龙斩,那是能够斩断万物的水流之刃。

连尾兽的坚硬身躯也不在话下。

除了笨重这一点,这也是矢仓不愿意使用完全尾兽化的一个重要原因。

对付大体积的生物,三代水影的水龙斩,就有了更强到发挥余地。

所以,矢仓毫不犹豫再次释放出尾兽玉,攻击三代水影。

“这种招数对我是无用的!”

三代水影施术释放出水流,再次将尾兽玉覆盖,即使尾兽玉爆炸,也无法突破水层的束缚。

那是某种强力,能够镇压一切的水遁封印术。

将水包容万物的特性也展现了出来。

不过,矢仓想要的也正是这一种结果。

果然,再次封印了尾兽玉的三代水影,比刚才的气喘声更加急促了。

而且,体内的查克拉也快速消耗着。

在三代水影的视线中,矢仓开始凝聚第三颗小型尾兽玉。

即便是小型尾兽玉,爆炸起来的威力,也不是忍者的血肉之躯能够承受的。

为了避免被尾兽玉的爆炸卷入其中,三代水影只能再次使用那种看上去相当损耗精力和查克拉的封印术。

三代水影也似乎料到了矢仓的打算,暗骂一声。

矢仓是完美人柱力,体内的尾兽源源不断为他凝聚和传输查克拉,即使再怎么自负,三代水影也不会自大和尾兽比拼查克拉的消耗。

在五影之中,只有雷影那种特质特殊的忍者,才拥有和尾兽等量的恐怖查克拉。

壮年时期,说不定他能够大持久战,但在精力和查克拉都有所下滑的情况下,和尾兽比拼查克拉,到最后肯定是他这位水影率先倒下。

卑鄙吗?这只是一种战术应用而已。

扬长避短,矢仓是深谙战斗之道的。

和三代水影比拼水遁忍术太过吃亏,体术半斤八两,还要小心三代水影的水龙斩突袭,忍术和体术比拼都不太适合。

而幻术……矢仓和三代水影虽然知道怎么破解幻术,但都是不怎么擅长幻术的忍者。

因此,比拼查克拉的消耗,就是矢仓认为的胜利转机。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场战斗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天雷闪动,在雷刀的牵引下,不断向着地面炸开轰炸。

能够增幅雷遁,甚至能够牵引天雷的雷刀·牙,在七把忍刀之中,无疑是破坏力最为令人惊艳的一把忍刀。

在这一刻,雷刀的破坏力也完全展露出来。

河豚鬼不断闪躲,在地面上四处乱窜,根本无法接近林檎雨由利分毫。

一旦有所接近的意思,那里密集的天雷之力,就能将他的全身骨架拆卸开来似的。

对于那个以火遁术引发积雨云的家伙,河豚鬼也恨之入骨。

明明利用大刀·鲛肌的特性,在和林檎雨由利的战斗中,无效了她的所有雷遁忍术,已经占据了上风。可是,在积雨云生成的那一刻,林檎雨由利就一扫颓势,转守为攻,将他狠狠压制住了。

该死,为什么支援还没有过来?信号已经发出去了才对!河豚鬼一边闪躲天雷的攻击,心中一边焦急想着。

距离信号发射出去,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即使被矢仓的人缠住,也不至于一个人都过不来。

毕竟雾隐村各地还能够听到战斗声,显然那边的战斗还未彻底分出胜负。

但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此,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过来支援他?

通草野饵人也去解决那个施展火遁术协助林檎雨由利的家伙了,为什么到此时还不回来?

解决一个火遁忍者,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还不会是担心他失败,所以直接逃走了吧?

河豚鬼心中越想越是愤怒,一个个都是不能赋予信任的无能家伙。

看到一旁还在默默战斗,牵制一部分天雷的鬼鲛,河豚鬼心中的郁闷才减少了一些。

果然,只有鬼鲛才是自己值得信任的部下,不枉费自己过去这么器重他,传授他各种战斗技巧和忍术。

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天上的积雨云愈演愈烈,没有丝毫消散的意思。

只怕在积雨云消散之前,他和鬼鲛就已经先一步累趴下了。

“不用想着云隐,还有你那些部下了,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哪有空搭理你这头肥猪啊。说到底,他们对你未必就有那么忠心。”

林檎雨由利呵呵笑着,以言语来扰乱河豚鬼的心神。

果然,河豚鬼因为林檎雨由利的这句话,出现了一个破绽,雷电迅速劈至。

河豚鬼连忙架起鲛肌,代替自己挡下了天雷的攻击。

鲛肌大刀上的绷带已经坏掉了,露出了深蓝色长满倒刺的刀身,刀身的头部有着一张像是某种鱼类的大嘴,牙齿尖锐,因为天雷的攻击,正痛苦的龇牙咧嘴,连续不断发出不满的哼声。

显然河豚鬼连续让它吃瘪,也感到异常不爽,只是碍于河豚鬼是刀主的身份,才没有选择爆发。

“你们这些混蛋,是想要把我彻底惹急了吗?”

河豚鬼面孔狰狞,变得如恶鬼一样可怕,浑身杀气沸腾。

“如果真是那样,那太荣幸之至了。”

林檎雨由利继续刺激着河豚鬼,随后拿起两把雷刀,以最基础的姿势,自上而下斩向河豚鬼。

河豚鬼知道天雷无法被鲛肌吸收,自然不敢随意接触。

天雷和查克拉制造的雷电,是有本质区别的。

“切!”

躲过了林檎雨由利的攻击,河豚鬼知道云隐那边已经不能抱有期望。

虽然不知道矢仓做了什么,但云隐的援兵不会到来,已经是事实了。

他的部下也被纠缠住,无法前来支援他。

而林檎雨由利借助积雨云引导天雷,让他的战斗处于不利态势,战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略显狼狈的落到了河豚鬼的身旁。

“河豚鬼大人,我们还是尽快撤退吧,继续战斗下去毫无意义。”

提议的人正是鬼鲛。

鬼鲛的想法也契合河豚鬼此刻的意愿,只是让他一下子放弃苦心经营起来的势力,心中便是充满了不甘。

“我们先行撤退,等矢仓和三代大人那边的战斗结果。要是三代大人胜利了,矢仓和他的手下到时候就不足为惧。”

听完鬼鲛的话,河豚鬼颇为意动。

看来只能放弃这边了。河豚鬼心中一叹,鬼鲛说得对,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毫无意义。

只要他不死,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旦在这里死去了,哪怕三代水影获得了胜利,四代水影也不会是他了。

只是撤退的话……河豚鬼有点犯难了。

看林檎雨由利的态度,是绝对不会放任他离开的。

老实说,对上此时有着天雷神助的林檎雨由利,河豚鬼心中还是发恘的,如果没有人愿意为他牵制,很难从林檎雨由利手中逃脱。

河豚鬼下意识用意味莫名的目光看了鬼鲛一眼,心里顿时有了判断。

牵制林檎雨由利,就意味着要放弃生命,为他断后。

而鬼鲛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自己的足够忠诚,能力也有,如果不是此刻已经山穷水尽,他没必要舍弃这么好用的部下。

即使这么想,河豚鬼心中对鬼鲛也并无多少歉意,对他来说,部下就是这个时候用来发挥效力的。

部下始终只是部下,牺牲了一个,随时可以用另一个替补上。

至少等他以后回来时,会替鬼鲛报仇雪恨。

“鬼鲛,你……”

打定主意让鬼鲛为自己牺牲性命断后,河豚鬼的话说到一半,就没能继续说下去。

刀刃从他的胸膛刺穿过去,鲜血染红了刀刃。

鬼鲛握着刀柄,脸上面无表情。

随后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了河豚鬼的胸膛上,让他身体倒飞出去,手中的大刀·鲛肌脱落,甩飞在地上,发出哀鸣。

河豚鬼滚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吐血,狼狈从地上站起,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鬼鲛:“鬼、鬼鲛,你做什么?”

不敢置信和茫然充斥在眼球中,不知道为什么鬼鲛会背叛自己。

“当然是想要杀了你。在和我相处的时候,你只有在发号施令时,警惕心才会下降,我只要把握那一瞬间就好了。”

鬼鲛长相古怪的鲨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着手里染着河豚鬼体内喷洒出来的鲜血,紧接着抬起头,用冷漠的眸子盯着自己的上司。

对河豚鬼的一切他都很了解,他什么时候警惕心最强,什么时候警惕心薄弱,鬼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最佳时机,向上司河豚鬼献上反叛的一刀。

“那你……为何要背叛我?”

河豚鬼捂着伤口,痛苦质问。

他无法理解鬼鲛背叛自己,能够获得什么。

“背叛?对我来说,当你为了取信云隐,出卖同村同伴情报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信仰的那个目标了。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投入到你的麾下?”

鬼鲛这样漫不经心的反问。

“是吗?我明白了,云隐那边的事情,是你泄露给矢仓的吧。”

河豚鬼想到了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全部都明白了过来。

愤恨和凶恶的目光,像是要活吞了鬼鲛一样。

最大的叛徒,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是河豚鬼始料未及的事情。

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鬼鲛是为数不多知道他和云隐密谋的亲信,一旦他选择了背叛,后果可想而知。

鬼鲛沉默,不知道是默认,还是单纯的不想要辩解这种事。

但河豚鬼仿佛认定了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咳嗽流血,用嗤笑的口吻说道:

“不过,拿我的人头当投名状,真有你的,鬼鲛。你比我想象的更加优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的本事。但是你别忘了,你这种卖主求荣的家伙,是不会得到任何人的信任的!哈哈……呃!”

喘不过气来,但河豚鬼依然在痛快的大笑着。

他的那番话,就像是恶毒的诅咒一样,深深刺痛着鬼鲛的内心,让他拳头握紧。

是的,不论什么理由,他都是河豚鬼的部下,背叛自己的上司在忍者世界属实令人感到不齿。

而这样的自己,没有资格得到任何人的信任。

丑陋而可笑的叛徒!

他现在背叛了河豚鬼,往后就可能背叛其余人。

无人可以保证他以后不会做出类似的事情。

注意到林檎雨由利警惕过来的目光,鬼鲛心中苦笑。

果然被猜忌了呢。

背叛上司的自己,被别人警惕和厌恶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大概也是一种酷刑吧。

但是鬼鲛并不感到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他也会选择同样的做法。

他是雾隐的忍者,河豚鬼所做的事情,已经超越了他心中可以忍耐的底限。

“我并不奢望得到任何人的信任,以后在监狱里度过一生……我也做好了这种准备!”

鬼鲛这样回答。

“真是可悲的叛徒,还在奢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即使是这样,也别想让我死在矢仓的手上!能杀死老子的只有老子自己!”

河豚鬼知道大局已定,自己无力回天。

鬼鲛故意偏开了要害,只将他重创,没有直接杀死,明显想要将他活捉。

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自己落到矢仓的手上,被政敌亲手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