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快要脱水了。说不定下一秒钟就要晕倒了。全身上下汗津津的,单薄的衣服早已湿透,四肢变得柔软无力,腰部的肌肉叫嚣着发散酸痛。

即使如此……

挥剑的动作仍然在持续着。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头脑变得不清不楚。太阳穴和手臂上的肌肉一样地突突跳动着,恍惚间他甚至有些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了。

我……到底是……

“喂,小子。这种天气还这么拼命,小心中暑啊。”

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了声音。他抖着手臂,慢慢将重剑支在地上,扭头看过去----

院墙的阴凉下,住在隔壁的老伯正推着小车靠在那里。似乎是恰好路过的样子。

“没事的,”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道,“规定的次数……还有三分之一就……”

自己的声音过分稚嫩,令他感到微妙的违和。随后却又反而因为这异样感而迷茫起来。

明明就是早就听惯了的自己的声音啊。说什么过于稚嫩,自己本来就是还没到变声期的小孩……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