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记忆中相似的脸，再听到祁夜的话，姬雁回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神中除了之前的愤怒，还多出了几分厌恶。

一直以来，姬雁回只是反对祁夜如此执着于复活姬厌青，不顾其他人的生死，只是因为太爱姬厌青了。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祁夜的身边竟然有着这么一个与姬厌青颇为相似的替身。

看着祁夜这种爱他就要去找替身的行为，姬雁回既愤怒又悲哀，忍了又忍才克制住了对祁夜直接动手冲动，只是冷冷嘲讽道：“原来，陛下对青儿的爱也不过如此而已，也幸好如今他也已经神魂消散，否则若是他看到你今日的模样，恐怕会后悔当初为了你牺牲性命。”

一向沉默寡言的姬雁回竟然能说出这么多暗带嘲讽的话，这让甚至觉得眼前这姬雁回是自家师尊假扮的了。

“若是陛下如此向往仙界，不妨就用上你之前的那些手段。”

既然祁夜做出这种找替身的事，姬雁回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了，而且也正如祁夜自己所说的，既然祁夜能找人代替姬厌青，或许也会对姬家下手。

丢下这么一句，姬雁回要回到姬家早做准备。

“好自为之吧。”临走之前，姬雁回又深深朝姬厌青看了一眼，突然说道。

……

姬雁回这边前脚刚刚离开，祁夜也立即放开了抓着姬厌青的手，他像是瞬间失去了全部了力气，脸上那或是似笑非笑，或是嘲讽的表情都消失不见了。

想着姬雁回之前所说的话，特别是最后的那几句讽刺，祁夜的眼神又变得如同深渊般。

在那双眼神中，姬厌青甚至看出了几分死志。

祁夜虽然放开了姬厌青的手，姬厌青也迅速从祁夜的怀中起身，站在了床榻边上，但两人离得依旧很近，近到姬厌青能够清楚地听到祁夜低着头，低声喃喃说道。

“我不会拉着所有人陪葬。”

“要陪葬的，也就只有我一人而已。”

这么说的时候，先前祁夜一直在隐藏着的境界与金色真灵也已经显现了出来，除此之外，还有那隐隐环绕在祁夜身边的造化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