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被莫岛先前那句“有疤才是真·爷们”理论一忽悠,莫妈妈这边明显顿了顿,莫岛赶紧抓紧机会应着是是是,于是老太太情绪稍微稳定一点,想了想,续而换上疑惑的口气:“就算是有疤,你背上那条会不会尺寸太大了点?”

“……”岂止是大了一点哦?简直是一条奇丑无比的老蜈蚣啊,自己第一次看的时候就算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差点摔镜子……莫岛被老太太很是直白善意的疑问戳中痛楚,内心泪流成河,嘴巴上还要强颜欢笑地说没有没有刚刚好啊刚刚好——这世界上最残忍的是莫过于打肿脸充胖子了。

之后,老太太又不放心地唠叨了几句什么记得叫你哥给你煲汤补补血啊记得乖乖吃药打针啊不许跟你哥闹脾气捣蛋啊,在莫岛最终找出例行检查的烂理由之后,问了一下什么时候回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老太太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踮着脚坐回沙发,坐到老头子旁边,拽着手绢揩眼泪。

与家中老母不同,不孝子莫家二宝此时此刻正佩服自己终于完成了一拖再拖的报平安任务,一抹脑袋一头汗不禁感叹这果然是一项体力活啊——

约书亚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瞥了一眼床边坐着长吁短叹的人,说:“等疤彻底好了,就去整形外科做手术。”

您哪位啊?冷战期间少来套近乎……

莫岛停下这边的感慨,本来是懒得理他,但是想想对方语气还是比较严肃的,只好不阴不阳地应了声。

……

约书亚见他应了就继续埋头工作——前段时间乱七八糟的事,家族里留下不少大大小小的问题等着他亲自过目,这些天他都直接将莫岛的病房当做第二办公室,除了回家洗澡换衣服基本寸步不离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