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哦字,恨不得拐一百八十个调,听得白里心痒痒。

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靠近不得,她早晚要在他身上栽跟头。

“看来丞相不善饮酒啊,这酒自然不能喝得如此迅速,一来失了味道,二来也伤了身体。”

说完,自顾斟了一杯,一拂衣袖,似乎撒走一片月光,一口一口抿着清酒,夜色让他本就潇洒的面庞更加俊朗,整个人饮酒的动作,也愈发云淡风轻起来。

好像这偌大的宴席,就他一个人对月独酌,对酒当歌,诉说着他自己的人生几何、悲欢苦乐。

看着他的侧脸,白里心里有几分动容。

白景尘一边品着清酒,余光瞄着身边那个,看着他出神的白丞相,嘴角在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

“白里丞相!”

猛得一声女高音似乎要刺穿她的耳膜,尤其还是在她盯着白景尘出神的时候,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

白里尴尬地低下头咳嗽了两声,又装模作样的品了口酒,再人模狗样看看月光,最后转向声音所来之处。

白淳夕一双素手掐着腰,面上有点怒气冲冲的。

“微臣不知,公主殿下,是有何事?”

她恭敬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