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2 / 2)

作品:《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

宁汝姗闻言,也好奇地趴在窗口张望着。

右侧的西和州水缸上弥漫开红色的痕迹,面具上只留下一点黑色的痕迹,原本狰狞恐怖的面具不知为何突然庄重肃穆起来。

至于左侧的泗州面具依旧毫无变化,安安静静地躺在水底下。

“金州的面具也褪色红色和黄色,只剩下黑色和靛青。”宁汝姗喃喃自语,“泗州的面具不一样。”

她皱了皱眉:“泗州的面具也许之前也浸过水,这才褪了其他颜色,后来便被人重新上色,只是他们不知这个面具从颜料开始便是玄机。”

站在身侧的容祈并不意外,对着冬青说道:“去看看可以西和州的可以拿出东西了吗?”

冬青捞出断成两半的面具,左右各自仔细看了看,随意在右手中的面具中掏出一张羊皮纸,大小颜色和金州那块一模一样。

容祈展开定睛看去,随后盯着书房那张巨大的舆图上看去,沉声说道:“和你玉佩上的花纹重叠后,生下的线条轮廓确实也是西和州。”

冬青早已拿出泗州的羊皮纸,随后说道:“羊皮纸虽然没坏,但是里面的那种奇怪的胶质不似之前两个一样,如水一般流出来,而是结块了。”

他伸手,掌心放着一团透明的胶状物。

宁汝姗接过那团还带着粘稠的东西:“我查过这个东西,是南边诸国特有的一种树,隔开就会流出雪白的,带着粘稠的水,经过一系列的工序,就会有这种透明的东西。”

她捏了捏,手中的东西立马陷了进去,但随后又恢复原状,弹性极好。

“面具背后的材质是北地的羊皮,保温防水隔热,整个面具则是用特殊的玄金铁打造的。”

“这种东西若是寻常放着就是水状,但若是被架在火上烤就会成为这种奇怪的胶质,且不会恢复原状。”

“地图却是也是泗州的地图。”一侧的容祈合上羊皮子。

宁汝姗蹙眉:“泗州要不就是看不懂这些东西塞回去,要不就是动过这个面具但是没成功。”

“只怕是后者。”

容祈神色凝重开口说着,突然提笔坐在书桌前,在一张宣纸上画出一道道弯曲的线,线条连绵,最后成了一张奇奇怪怪,带着残缺的图案。

“这不是,梅园的地图?”宁汝姗盯着看了好一会,不可思议地说着,“你怎么知道梅园的地图。”

“西和州和金州面具上不曾褪色的线条。”容祈把手中的递到宁汝姗身上,“泗州的不曾褪色,我不知道是哪里,但应该画在这个位置。”

“确实是这边。”宁汝姗接过笔,沉思片刻,很快就把地图补全。

“把所有的红色和黄色的线条去了,就是你这里的图案。”容祈扫了一眼泗州的面具,又看到宁汝姗生下画完的话,快速说着。

“好精妙的设计。”一直沉默的冬青惊讶说着。

“梅夫人原来是这样的作用。”容祈盯着那三个面具,随后又看着那张图,倏地开口说着。

“这个计划要求五人全部心无芥蒂才能成功,可现在有人起了贰心,事情开始不受控制,所以娘要做的就是把那个人找出来,但其实不论是谁出了错,补救的机会就在我娘身上。”

宁汝姗放下笔,盯着那张地图,缓缓说着。

“娘不在了,就在我身上,因为这些东西我自幼便学习了。”

“确实,纳闷梅夫人要把你摘出来,就是先行一步把疑似背叛的人先一步去信,设下圈套,用的就是这个面具。”

“那封信也许还说了其他东西,却在最后莫名特意强调面具,泗州的榷场主人一定是心生疑惑,所以这才用了火烤和水浸,但他不懂这个面具的环环相扣原理,便自以为是得用颜料填补进去。”

“那我们在得到秋嬷嬷的消息后,去问他们拿到面具,便能看出到底谁不对。”

宁汝姗也不由被这个环环相扣,精巧细致的计划惊到:“娘为了确保这个计划万无一失,把这个计划分成两个阶段,三个步骤,竟然每一环都在她的计划中。”

“是的,而且这个计划最高明的是,她确实在告诉众人,韩相之后的计划没有你完全能进行下去,因为我们无论走到哪一步,只要去查被秋嬷嬷保管的梅夫人遗物中,全都能找到答案。”

容祈想通了全部计划,突然笑说着。

“你看,梅夫人是喜欢你的。”他低头对着宁汝姗说着。

宁汝姗眨了眨眼,沉默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既然现在知道泗州叛变,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抓人。”冬青问道。

“自然要抓,你让人巡防司盯着四个城门口,另外,给小报那个匿名格子放信,就说……”

容祈嘴角微微弯起,冷意锐利如刀锋,缓缓说着:“到此结束。”

围捕行动正式开始。

这几日,临安城突然出了一个江洋大盗,不少富商高官家都被人盗了,甚至偷到宴家,把大长公主喜欢的玉摆件拿走了一件。

大长公主震怒,惊动了巡防司和禁卫军,整个临安都战战兢兢。

“在一处书院找到一个可疑的年轻读书人,入临安时间,几次去了外面的时间全都附和。”冬青抱拳,低声说着。

“年轻人?”宁汝姗轻声说着。

“怎么了?”容祈坐在圆桌前,面前是一大堆盛开的鲜花,手中编着一个花环,皱眉问道。

“张叔曾说过金州王家和泗州阮家的消息你还记得吗?他们都是被韩相所救,不仅是春晓计划也是影子计划的人,年纪相当,一文一武。”

“嗯?怎么了?”

容祈编花的动作一顿,皱了皱眉。

——编错了。

“王锵这么早继承榷场,是因为当年王家阿爹因为没能救出韩相,这才抑郁而终,英年早逝,所以阮家目前也是子承父业吗?”

“抓到了便知道了。”容祈微微一笑。

“那现在要收网吗?”冬青激动问着。

“不急,狗还没跳墙,怎么牵出一根藤上的东西。”容祈别扭地打好收尾的结,不耐地抿了抿唇,“让人盯着,只需要给他们压力就好了。”

“世子想要找出阮家投靠了谁……世子……”

宁汝姗愣在原处,抬眸,一双宛若墨玉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他,难得露出几丝不解无辜。

“当年官家清洗了这么多人,一定是投靠了官家,没什么好查的。”容祈饶有兴趣地说着,兴致颇高,“好看!”

冬青见状,不由忍笑。

“那,那我们还盯着做什么。”他移开视线,声音忍不住带出笑意。

“斩断爪牙,让我们的官家也忙一下,整日盯着我们,搅得朝堂难安。”容祈伸手,抚了抚宁汝姗头顶上歪了的花环。

“我们再说正事……”宁汝姗恼羞成怒,呵斥着。

“很正了,不过花色还是素了点。”

他盯着宁汝姗头顶的唯一一朵红色小花,笑说着。

——一枝红艳露凝香。

作者有话要说:面具那些颜色,质地,全是我瞎编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