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德明沉默的样子，马铮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眼下东北军和少帅的处境应该不是很好。

尽管马铮眼下还不清楚局势到底恶化到了那个地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东北军上下以及少帅本人已经察觉到了风向不对。

李德明叹了口气说道：“眼下的局势确实不太好，东北军自从奉命南下剿共，离开平津地区后就成了无根的浮萍，粮饷和武器装备以及弹药都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很多部队眼下都是缺衣少弹，不少一线部队已经大半年没有发军饷了。”

“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眼下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在不断地造谣抹黑，一黑东北军不抵抗，二黑少帅志大才疏，三黑东北军只懂打内战，少帅压力很大啊！”

马铮点了点头，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从九一八事变之后，就不断有人在报纸上攻击东北军和少帅，其中嘲笑和责骂中最伤人的是国民党马君武的两首《哀沈阳》的诗。

原文是：“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如沈阳。告急军书夜半来，开场弦管又相催。沈阳已陷休回顾，更抱佳人舞几回。”

这两首诗显然在骂少帅在乱搞女人，以至丢掉沈阳的事。

诗虽然为全国传诵，但内容却是造谣。

以诗中“蝴蝶”为例，其指的就是民国时期有名的电影明星胡蝶，但胡蝶一生不认识少帅，之间更没有交集，又哪来翩翩共舞的事？

后来胡蝶公开声明这一点，所谓的“翩翩蝴蝶正当行”，是日本一家通讯社为了打击少帅的声誉而造的谣，马君武不察，所以舞文弄墨害人。

事实上，少帅背上黑锅后，所蒙受的还不止文人的口诛笔伐，还有不少爱国者试图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