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给公子买些零碎的吃食。”书画回应道。

他也没再多过问,有琴棋跟在阿福身边,总不会出乱子,倒是钟文晋那边,他要去弄个明白。

温禅什么话也没说,出了门就往钟文晋的房间方向去,此时的小院都挂上了黄灯笼,因为密集的原因,光亮十分充足。

两人的房屋离得并不远,堪堪走上个数十步,就到了,温禅正想敲门,却见钟文晋从一旁出现。

他怀里捧着一盆水,盆边还搭着白布巾,上身没穿衣裳,露出结实的肌肉,只是心口处那原本结了黑痂的伤口此时却流出血柱一直蔓延向下,十分刺眼。

温禅被那血红的颜色刺得眉头一跳,脱口而出,“谁伤的你?!”谁能在这里伤了钟文晋?书画一直都在,若是有打斗的声音,他定然会察觉。

温禅转头朝书画看去,目光中藏着疑问,然而书画却轻轻摇头。

钟文晋倒是毫不在意,眉眼之间无精打采,低声道,“没有谁伤我,是我自己抠了黑痂。”

他抱着水盆,推门往房内走,周身的气氛很低落。

温禅随后跟进去,让书画关好了门,百思不得其解,“你抠那黑痂做什么,明明就快好了,要是真的无聊可以来找我啊。”

说起这个他想起来了,“你今日不是说午后来找我的吗?”

“不是无聊所致。”钟文晋打湿布巾,垂着眸擦拭着心口上的血液,动作一点都不轻柔,甚至有些粗鲁,然而他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仿佛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