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立马连连点头,动作飞快的收拾摊子。

见他这样,温禅才觉得一口恶气出了,又坐回马车里,喊着让书画继续赶车。

阿福坐在一旁看着,道,“那卖烧饼的如何惹殿下生气了?不若让琴棋找人教训一顿。”

“不必。”温禅拒绝,一个卖烧饼的哪能惹到他?真正惹他生气的人此时估计正忙着找乐子呢。

静默了一会儿,温禅突然出声叫停了马车,他让阿福掀开车帘,对琴棋道,“你去给我买一块烧饼来,就是我方才喊着让人滚蛋的那个摊子。”

想了想,温禅又补充道,“烧饼要圆的。”是夜,大雨滂沱。

街道上已无行人踪影,乌云遮住了月亮,大地一片黑暗。

温禅站在长长的屋檐下,将一块糕点填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抬起头,目光顺着一个方向看去。

出了这条街往南走,经过三条街道和一个小湖,再向东走四百七十五步上下,就是梁宴北的住宅。

为什么温禅知道是四百七十五步?因为他闲着无聊时数过,虽然不怎么细致,也许是四百七十三或者是四百七十七,但是也差不离。

温禅最怕的就是别离,好在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就算没能练出一身钢筋铁骨,至少也学会了将最恐惧的东西深深藏在心底,让旁人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