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呸”一声,道,“跟你这杂种有何道理要讲,拿剑来!”

温禅见他是想真动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书画手一动,按在刀柄上,想要动身,却在此时梁宴北往前两步挡住温禅小半个身子,笑吟吟道,“初来京城之时我就听闻钟家四公子欺男霸女,作恶多端,如今亲眼见识,却觉得比之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宴北不过十七岁,身量就已经很高了,因平时习武,所以脊背看起来挺直,站在温禅面前时,对比很明显,他今日身着素白衣袍,面料上绣着墨竹,风一吹动衣袍轻飘,显得栩栩如生。

他最擅长笑着骂人,这点温禅最是清楚。

钟文晋倒是没因为这一番话生气,反而道,“你就是前段时间来京城的梁宴北?”他将梁宴北上下打量几眼,“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谢昭雪喝道,“钟文晋!”

钟文晋冷哼,“喊什么喊,我不过就随口说了一句,难怪他们都说这姓梁的是你心上人,说也说不得?”

谢昭雪一张脸涨得通红,咬牙道,“莫要胡说!”

温禅抬头看了眼,见谢昭雪气得青筋若隐若现,心想,难怪前世谢昭雪跟梁宴北关系那么要好,梁宴北从军,他也跟着从军,梁宴北上战场,他也跟着上战场,只不过最后没能活着下来。

后来梁宴北还在他碑前守了一天一夜。

温禅想着想着,就有些不高兴了。一直在旁观的梁宴北听了这话轻笑一声,双手环胸好整以暇道,“钟公子倒是清闲,还有空来论我和子傅兄的是非。”

“谁稀罕议论你俩。”钟文晋一脸嫌恶,刚想继续说,却被忽然闯进来的男子打断。

那男子粗麻布衣,看到丁子韵坐在地上大叫一声,“小妹!”随后他抬头看了站在一旁的几位锦衣公子,竟弯身将姑娘抱起,动作极快的蹿出人群,一溜烟的跑了。

钟文晋看了之后急忙喊道,“快把小美人给我追回来!”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强壮青年立即动身去追那男子,他转头将温禅梁宴北和谢昭雪三人各瞅一眼,后又指着温禅凶狠道,“这次算你走运!”

说罢自己也去追被抱走的丁子韵了,谢昭雪放心不下,对梁宴北道,“宴北兄,我要去报官捉拿钟文晋,先行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