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认错还是假认错啊，不会又想着找机会搞偷袭吧。”

“他要是再敢偷袭，让她横着出这个店！”

沈予安冷冷说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冰冷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氏。

“把你的罪行交代清楚，我倒可以酌情给你宽恕宽恕。”

“是……”

秦氏此刻，哪里还敢反抗，自然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出来。

“回青鸾剑仙沈老爷的话，小女子名秦氏，家住在不远处的黑虎山，那年大旱，村里的人都饿死了，我家一共四口人，我爹娘，我，还有我弟弟，爹娘饿死，只剩下了我和我弟弟……”

秦氏说着，不免鼻头一酸，又呜咽了起来。

她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多岁的样子，想来这些事情，也不过才发生不长的时间。

“后来，我弟弟也饿死了，我原本想要跳河随着他一块去了，结果被一个老太太给救了起来。老太太有些神通，能和鬼魂说话，还说她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了。我便问她，你是怎么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她说，这三百年里，她一共吃了三百个男人的肉，还不能吃老人，不能吃小孩，就只能吃精壮的中年男人，抓了人，做成人肉宴，吃下去，吃一百个人，就能活一百年。”

李寒州惊大了眼睛，骂道：“这是哪里来的老太太，撺掇着让别人去吃人！真是天良丧尽！”

蔡修远冷哼一声。

“我看就不是人！是妖怪！《北冥妖精考究》一书中说，北冥有一千年蟒蛇，最喜吃人，性情阴毒，一旦沾染人性，化成人形，就要来到那爆发了天灾人祸的地方，去吃那快要饿死的灾民，她自己吃还不算，还要撺掇着人去吃，以看着人们自相残杀为乐。你这女子，看起来很是精明，不想其实也是一个糊涂人而已。”

秦氏一怔，眼中顿时无神。

“你说什么……妖精……这么说来，吃人肉长生，是假的……”

沈予安面若冰霜。

“吃人肉要真能长生，普天之下，也就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