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只是这需要你领悟道永生的真正奥义，所以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提起这一点。”

轩辕剑魂略有迟疑，随即给出了一个非常诚恳的答案。

接着，他又说道：“而且，这种道，其实并不适合你现在领悟，这也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道，我即便说了，你不懂的时候依然不会懂。而你懂了的时候，我哪怕不说，你也依然会懂。”

这句话，看似很废，说了如同没有说。

但周衍知道，这句话，恰恰就是事实。

这世间，有很多的事实，是非常荒谬而又奇怪的。

就像是九源轮回，若是成功，就是眼下这样的情况。

而若是失败，就会成为永生螳螂种族的又一次进化的计划。

永生螳螂既然可以不被祖龙战船毁灭，既然活着，那么如今的九源轮回之后的祖龙帝星，又到底是以一种什么形式存在？

而九源轮回之前的所有一切，不论如何发生，最终指向的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九源轮回本身。

知道了九源轮回本身这个结果，那么怎么达成这个结果，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过程，终究是过程，一切的手段、一切的计划和过程，终究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过程哪怕是偏离轨迹，也不要紧，因为结果已经锁定，过程随意改变都没有关系。

这是一种不可能失败的计划。

在九源轮回达成之前，计划不可能失败。

周衍若是踏上正确的路失败了，那么自然有成功的人取代他。

周衍之所以踏上了正确的路，其实也正是多次跳出了一个个的小局，跳出了一次次的大局，他才可以踏上正确的路。

而如今，同样的，根据踏入正确的路的方法，周衍锁定了一个结果——一个不会失败的结果。

那么，过程，就一定要改变。

结果，就是永生螳螂这永生不朽没有死。

涅槃的奥义让周衍明白，在完整的规则下会死的螳螂，在破碎的领域之地，是不会死的。

哪怕是死，也只是死的破碎规则世界的那一部分永生部分。

这就好比是一个正方体，它的整体是完整的不朽规则，而它的一个面是葬魂星空的不朽规则。

它进入葬魂星空之后，表现出了一个面来，而后这个面毁灭了。

那么，它其余的五个面一样会毁灭吗？

这是最根本性的东西。

但是很多时候，没有领悟到永生的真正完整奥义，就不可能理解到这个问题。

而葬魂星空，不可能有人可以领悟到这一点。

但是周衍领悟了。

这种领悟，源自于魂海、血河和道生一的最基本的道。

最基本的东西，往往也是最深奥的东西。

这一点，这种道，在永恒的领域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