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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奶盐(1 / 2)

作品:《杳杳归霁

剧院顶层独立会客室,三年都没有等到它的主人回来过,尽管如此,依旧维持着日常保洁,无形中表达着,有希望就能得到希望。

夜色浓稠,室内没亮一盏灯,四周是不见人影的黑,只有落地窗外照进稀疏的光影。

门被推挤开,又急不可待地砰合回去。

两道相拥的身影转入,隐没在黑暗中,悄然的室内,顿时有了呼吸和亲吻的声音。

都忍舍太久了,再等不急多一秒。

苏稚杳被他的冲力撞到门板上,后脑和腰背压在他掌心,男人高挺的身躯罩落下来,眼前暗得更暗。

顾不得轻重缓急,贺司屿闭着眼,放任感情,重新低下头,乱着鼻息,不停吻她的唇。

苏稚杳嘴唇麻麻的,身前压着他身体的重量,唇又被堵着,呼吸不顺,头脑渐渐发晕。

忘乎所以地,抱住他颈的手摸到他头发,舌尖忽地也是一麻,指尖不由抓住一把他的短发。

女孩子的反应催着他,贺司屿胳膊往后褪,大衣落地,继而是西服外套,再摸索到马甲去解纽扣,却因心急不太灵活。好不容易都开了,却已没耐心再去脱,用力拉扯开领带,松了几颗衬衫的白金扣,觉得不得劲,滑到她后颈,抬高她的脸,吻得更深。

到最后他马甲松敞,领带半挂着,衫领开到肌理下。

女孩子不管是哪里仿佛都是柔软又温热的,让人成瘾到不舍得放,可又怕亲得用劲了,她这小娇气包要疼,终于才松了唇力,放她汲取氧气。

三年魂牵梦萦。

心悬空着,还没完全落到实地,他们都有不真实的感觉,总担心眼下亲密的相拥都是自己梦中幻想。

怕睁眼清醒了,发现眼下的重逢都还是梦一场。

贺司屿揉着她靠在心口的脑袋,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叫她:“杳杳”

听不得他这么温柔地唤她。

他一唤,她就要哽咽。

苏稚杳抱着他腰,脸贴着他衬衫蹭了几下,讲不出话,合着眼听他的心跳声。

贺司屿手指陷入她浓密而顺滑的长发,哑着含情的嗓子,低声问:“是不是不回去了?"

他再度向她确认。

明明在私人通道,她的回应那么明确。

想到三年前最后一通电话,他说,杳杳,你还年轻,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那现在呢,他还是选择给她这个机会吗。

苏稚杳突然感觉心里横亘着什么,很不舒服,慢慢抬起头,在不明朗的光线中,看着他,喉咙干涩到虚哑:“如果今晚我没有追出来,你就不打算见我了吗?”

昏暗中四目相交,贺司屿眼底一瞬涌出许多情绪,略显艰涩地从胸口压出一口气。

“是。”他说。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苏稚杳眼睛雾蒙蒙,眼前的人影全都模糊了,鼻音浓重。

质问完,她自己先清醒,逐渐冷静。

他们的心情都一样,不想再累及彼此,不能怪他的,今晚她才是那个过界的人。

苏稚杳嘴唇因情绪而颤抖,低下头,一半真的,一半违心,重新闷声道:“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我很后悔,贺司屿,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再去招惹你”

她哭腔那么委屈,贺司屿心脏闷堵得厉害,彻底明白,对她的一切克制都是徒劳。

压抑的情感只会愈燃愈烈。

贺司屿摸到她脸,让她的头抬回起来。

苏稚杳的内心复杂又纠结,不知要用何种心态面对,抽搭着,脸别过去不看他。

他的指腹抚到她脸颊,喉咙滚动着灼烧的烫热,低沉的字句说得很慢,要她听清楚:“可我从未后悔过,喜欢上这个招惹我的女孩子。"

苏稚杳眼睫轻颤,眨落一滴眼泪,滑到脸旁他的指尖。

宛若将军落下长剑,他放弃抵抗,慢慢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我预见不到未来要发生什么,杳杳,”他的呼吸停留在她眼前:“但我会全力保护你。”

他语气深沉得,仿佛是在宣誓,郑重地告诉她说“尽我所能。”

苏稚杳眼睫簌簌扫在他下唇。

心神恍惚间,听见他嗓音哑得不像话:“你还愿不愿意,跟着我?”@他问得很谨慎,好像是怕听到她说不要,可他分明就知道,她不会拒绝的。

苏稚杳极缓极慢地呼吸着,从他的话里醒过神,她破涕笑了下,随后忽然气恼,往他心口砸了一拳:“贺司屿”

她嗔声叫他名字,拖着熟悉的撒娇尾音,突然间让贺司屿感受到了这一刻的真实。

命运透过体腔,而他心甘情愿承受。

“你以前说,开始你提的,结束也只能你说。”女孩子软绵绵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哭着控诉:“你自己说的!”

心中最后一丝挣扎都烟消云散。

贺司屿倏地笑起来。

见他笑,苏稚杳哭得更停不下来,眼前的画面像是浸在水里,随着恼意消散,她捶打他的双手也慢慢垂落下去。

抽泣声寂寂的,融进了三年里的所有委屈:“你没说分手,你没有说过u贺司屿目光很深,还是笑着。

“是。”他声音低下去:“不想你离开。”

手从她面颊滑落,摸到她腰后,咔嗒一声,落上门锁。

苏稚杳心微怦。

这一道轻轻的锁声,听得她产生错觉,时间仿佛退回到住在Huez高山牧场那一夜。

酒店里,她吹干他的头发,也是一道落锁声后,他压着她在门上亲。

那夜的壁炉烧得很暖,他指下叫人忘魂。

那夜世界如初,万事都还是好的。

三年如一梦,一切都重新来过的感觉。

苏稚杳微微出神,看见半明半暗中,男人的黑影再压近,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属于一个男人的热息沉沉烫着她鼻尖。

“今夜就是你想,我也不会放你出这扇门了。”他嗓音很低,底下压着乱掉的气息。

望着彼此的眼睛,静静呼吸着。

苏稚杳心被蒸得热腾腾,清晰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就要把不住了。

两人都动了情,四目静静相对着在喘,他低头,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虚虚碰到,没有立刻压实。@鼻息一下深过一下,暗示性地,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等待她同意。

苏稚杳颊面渐红,却不想再浪费时间扭捏,抬手将他散开的马甲剥去。

就是这一瞬息,仿佛征得她的许可,他的唇严严实实堵下去,她也仰起头,去亲他。

心意再无隔阂,亲热要比通道时忘我。

身后暗链呲拉一声被拽到最底,冰蓝色礼裙失去束缚,从女孩子柔皙的肩头滑下无声落地,在水晶高跟鞋边堆叠成一圈。

温香软玉无间隙,纤匀得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得如暖玉,该细的细该润的润,每一处都让人不舍放开。

唇齿相依好一会儿,在彻底迷醉前,贺司屿和她温热的舌分开,声音哑到了极致:“需要告诉你助理,今晚你在我这里么?”

苏稚杳被他一只胳膊捞住腰身,整个人软在他怀里,恍恍惚惚地,在喘的空隙“嗯”了声回答,软酥酥的,叫得如小猫。

贺司屿抽回一丝神智,摸出西裤里的手机,没了以往慢条斯理的沉稳,急不可耐地,快速给徐界发过去短信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