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恶业(2 / 4)

作品:《总有归期:逸心逸意

尽管温家封锁了消息,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春节过后很多事很不可控,特别那些蠢蠢欲动早就窥视权力和心怀了不满的圈内人,谁的江山都是靠守,才守得住,前赴后继窥视权力想要登上高台的人,不在少数,谁的身边没有几个别人安插的眼线?即使没人敢传至公众平台,圈层也已经传开了,温会长深夜昏倒急救,女管家被捕又被放出喝了百草枯,圈内议论纷纷,对温会长积起的不满,进一步的在发酵,特别他祭了温树生侵吞宫家资产,引起不适。肇逸辰被构陷网暴的事,闹得太大早就传至上下,只是被压着罢了,不满之声越来越烈,棺材板都摁不住了,包括那些前后拥护把酒言欢的密友,也起了异心,不少人想一探究竟,刻意拜访,被一一拒了,推诿染上风寒,改天,更引起了议论。

那边,被冤枉了替温会长背锅的冤种大佬,查出了温会长和女演员一前一后离开聚会的,砸下巨额雇人搜料,查到那夜女演员的行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女演员出事当天凌晨,住宅小区外出现过两辆防弹豪车,是温会长的保镖车,虽然小区那形同摆设的监控没有实料的视频,大冤种还是明白了一切,怒火按压不住了,不仅睡了自己的女人,还让自己替他背了锅,搞得声名狼藉,一个桌上喝酒那么多年,老朋友了,这个老毒物的心里是谁也没有啊,太狠了,那么年轻动人的女人,被他活活玩死了,那么青春,野心勃勃又漂亮,怎么可能自杀?太狠了,老毒物这些年不仅恶事连连,几个老婆也都被他欺成那样,这么多年几次被截杀,纯属活该,玩了多少男女,甚至还上了那个大型网暴的受害者肇逸辰,不仅毁了人家的前途名誉,还毁了别人的身心,人都不算了,肇逸辰那边的亲朋好友也找了不少人,没停止反映真相,这事影响很不好,毕竟网暴闹时沸沸扬扬,理清之后谁都明白,心知肚明,把人好好一个青年给毁了,是恶业,老家伙,太心毒手狠了。

大冤种气不过,一不做二不休,找到那两家女娃死在欧洲的世家,这两家心里憋着火的,是权衡利弊后妥了协,心里不服的,大冤种自觉自己的能力并不比温会长差,只是输在势力上家世上差了一点,为人处世上,可没温会长这般的狠辣贪婪,有钱谁不折腾?都说钱是万恶之源,权让人沉迷迷失,其实人性才是万恶之源,谁没干过些不择手段的事?人的欲望是无限的,但总要给自己画一条底线的,控住自己及时回头的,非生死厉害的关系,总要顾念一下他人的,既然是利益合作伙伴,不能只有自己无有他人的。大冤种一股脑的把调查的事情告诉了两家,不能替这个老家伙担上这么难听的名声,自己虽然也风流,也不算个好人,但从来讲分寸有分寸的,哪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自己也是要脸的,谁不把脸面当回事?能这么的替别人背锅吗?温会长如今病倒了,他这些年的事可不少,看看他春节维护的人,宫女士,那个是只好鸟吗?他的跟班温树生劣迹斑斑都够拖出去毙了,看看他这些年造下的孽,是否还适合来领导大家了?

几家人本已对温会长十分不满了,特别巴西裔的几个凶手,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了,惯犯老手,早逃去他国,难以追凶了,惹出泼天祸事的两个元凶,一个死在欧洲了,一个已给办了,这两个孽障的家庭,都与他温会长是有所捆绑的,一个仗着他的势力才能在A市发达站稳脚跟,若不是他温会长,温树生根本不能结交他们,儿女们不会玩到一起,就不可能生出这泼天的祸事,另一个也劣迹斑斑,丈夫都死的不清不楚的,仗着他的庇佑,就要润出国去避祸免灾了,不是老妖婆教养失责,怎么会生出那么个浑球?温会长处处压着他们,让他们生出了浓浓的忍辱负重之感,几个世族老男人彻夜长谈,越谈越来火,越聊越是觉得自己站在有理的一边,亏得很,温会长这些年的恶事被一桩一桩拎出来议论了,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这气是越来越旺了,特别女儿枉死惨死的两家,越发的觉得这口气不能这么算了,出生以来第一次重重病倒了的温会长,一夜间,已与他们势如水火了,三家达成了一致,联手,所有的让步,都是建立在平等的利益分配模式上的,做人无论如何都要从利益合作者的角度对待他人,不能将人当傻子当猪狗的,这酒是杯杯带着怒气,如果现在温会长持权已是个错误,分道扬镳就不是件坏事,对于所有人可能是个解脱,下狠手办他,未必是个错误,是旧结盟的毁灭,是修正错误,是新生活新动力的开始!

立刻的,有关于温会长的种种爆料蜂拥而出,他这些年的不择手段、违法乱纪、风流破事、虐妻、害人的种种传闻,铺天盖地的散了出来,想要扳倒谁,必是先破了他的名声,这块土地的思想文化中,宁可毁人不可毁誉,士可杀不可辱,都在告诉世人,名誉的重要性,人的自然性和社会性构成人的社会位置,一旦声誉被毁,社会性就被破坏,社会性是社会人士的本质属性,毁人先毁誉,逸辰的网暴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把屠人的利刃终于戳在了温会长的身上,世事难料因果循环,再坚固的堡垒再大的权势,都有崩盘崩掉的一天,无人,可以天长地久亘古不变的控盘,无人,可以永远不倒,人与人之间如果失去了信任和利我性,基本离死不远了。。

中毒病倒的温会长,怎么也料不到,报应这么快就过来了,虽然集团的公关团队迅速在压了,家族那边也有了警觉,联手夹传闻夹小道消息夹舆论了,但这次对方是刻意准备好了的,不是闹闹,就是想扳倒温会长的。不是肇逸辰这样无权无势的人,即使手握真相和事实,也是无力破局,权势,阻碍着真相的公布和正义的脚步。这次散播传言的人,能力之强攻势之凶猛,不是仅仅靠钱就能运作的,这次夹封传言的效率也明显不给力,比较懈怠,明显的接到了授意的,更何况传言爆料并非空穴来风,并非造谣,处处显得异常真实,一时间炸了整个舆论场,造势之狠水军之猛,比那场剿杀肇逸辰的网暴更加用力。

终于洗完澡泡着汤浴的温会长,习惯性的拽过机械臂的一体机,打开了电脑,这一看,不就得了,这么多汹涌的爆料,明白自己被针对了,这是要造反,安排好的,自己这才病倒,已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夺权了,一旦结盟被打破,生出了异念,就很难回头了,知道厉害的温会长,被气得喉咙发紧气血上涌,一阵眩晕意识模糊,赤身露体的瘫在了浴缸里,洗澡时也怕出情况,带着智能手环,花了大钱养着的监护安保,还是给力的,立刻就发现了,被抬上了床立刻急救。

幸亏发现及时,又给稳住了,罩上呼吸机吸氧,混乱之中又把温会长救回来了,众人如释重负,清醒过来的温会长,依稀的瞅见陆云琪幽幽的进来了,身穿鹅黄色对襟绣花宽袖长款汉服睡衣裤,小妖精虽然这几日被折腾的够呛,好像缓过点神来了,身体虽还没恢复,一如既往的爱漂亮,依然的风骚的一身媚骨,敞开的对襟长衫里露出米白色绣花的抹胸丝绸小衫,双手戴着古风绣花半长护腕手套,依然精致,一身奢侈品牌,即使在这么把脸丢尽的日子,病倒的日子,小妖精,还是在精心打扮着自己,这辈子,就算是到了要去见阎王的一天,她也会熬着起来化个妆穿了美美的才肯断气,做鬼也要做个媚鬼!她一身憔悴,一脸紧张的进了主卧,装出惊慌的样子,眼里却分明透着奚落待看笑话的眼神,绷着张小脸儿卖力的表现出担心,夹在一堆真正慌乱之人的中间,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就看着她幽幽的进来了,一步两步迈着碎步,眼里却分明飘出了六亲不认的决绝,精致的素颜妆掩盖了气色的不佳,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来,想着该是待在自己房里流泪的人,却这么精精致致的杵过来了,温会长心头一紧。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怎么对待这位被虐翻的女主人,看得出所有人都在同情她,对她还是毕恭毕敬的,再怎么样,她还是这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男主人病倒了,女主人来看自己的丈夫,天经地义,连那些心腹,也不敢对她放肆,自己只是虐了她,并没休了她,甚至未曾来得及告知任何人不要在乎她,不必服从她,管家个臭女人下毒的突然,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一点没料到如今的自己会弱成这样,瘫卧在床,此时的温会长意识已清醒,身体的情况却不稳定,不容乐观。当初劝也劝不住,随心所欲惯了的人,哪会被个医生管住?医生虽在极力救他,内心早已骂他活该了!喉哝干涩发声困难舌头发硬胸闷,神志虽然清楚,却手脚不能动弹,气血不稳已说不出话了,眼见自己厌恶的小贱人,一步一步幽幽的进来,以女主人的姿态,幽怨的靠近,贴身靠了上来,假惺惺的帮自己整理被褥枕头,手放肆的捋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故作心痛的德行,看着自己,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连脸都僵了,神经是木的,狐狸精看出自己如今身不由己了,探身扑在自己身上,一头长发披在自己的脸旁,正好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声音温柔满脸悲切,这要强且满腹诡计的女人,此一刻,该恨他恨的要死的,却穿着一身古风的睡衣袍,披着长及腰间的浓密卷发,突破人性的来看自己,丧失常理的温柔起来,卧倒在床的温会长,惊起一身冷汗,她这故作着夫妻间的亲热样子,旁人见了,再觉诧异,他们也是夫妻啊,刻意拉开距离回避起来,毕竟夫妻间的肉麻,看看都是膈应的!小妖精装模作样,扑在自己的身上,嘴里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瞎对付了一番,竟托起了自己的胳膊,细细查看起来,眼角还瞥着四周的人,看罢撇嘴一笑,一边拿起医用湿巾擦拭起自己的手臂和身体,一边附身上来轻声耳语,长发在脸上抚来抚去,嘴角带笑,虽脸带憔悴,但一双媚眼挑眉端详着自己如今的这副糗状!。

“些许未见,你这手臂,让人心疼,这么多针眼,记忆没丢吧?脑子还行的吧?你那般的虐我,可还记得?你到底这样疼过多少人啊?高高在上,把我所有的脸面踩在脚下,让一屋子的人看笑话,你可真是一条无情的老猪狗,可曾想过也有跌倒爬不起来的时候?只留条狗洞给别人爬的老猪狗,看别人钻过来苟延残喘,很有满足感是吧?逼迫他人用侮辱自己的方式苟活,满足你的兽心,想过自己怎么个死法吗?我都这么年轻貌美了,你一个新欢一个新欢的滚上床,还把我辱的像条丧家犬,造了几天几夜,可还记得?这是你最后的狂欢了,你看你,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活的这么辛苦,我来帮你解脱好了,妾身比姐姐们幸运,见到了大人你的高光时刻,顺便为姐姐们报个仇好了!想过最后谁来送你上路吗?会长大人?“

这只狐狸精欺负自己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脸都是木的,连眼珠都动不起来,竟扒开了氧气罩,假装亲热,朝温会长的嘴里吐了口唾沫。温会长眼都直了,唾液顺着喉咙流了下去,温会长气的双眼冒血,四周的人只以为小狐狸精与自己亲近,都没眼看了,纷纷避嫌,而她继续趴在自己身上附耳细语。

”你若是死了,我怎么样?哈哈,我只能做个有钱有势的寡妇了,住你的房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只要我不走谁也没权赶我走,我是这家户口本上的女主人,你们家的人还得保护我这个遗孀,你说你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我会好好做你的遗孀的,除非你家门庭倒了,我,一个有钱的寡妇,年纪还这么轻,这以后的生活,没人管了,你说好不好过?只要我不结婚,用着你的财用着你的资源,想想都开心,咋办?你死了,我更会幸福啊!”

嘴里句句诛心,脸上却是秀出一脸的悲切心疼,举止温柔体贴,温会长一生要强,临了的已是强不起来了,旁人看他们头靠头的靠在一起,女人喃喃自语悲痛心疼,长发温柔的垂着,虽然小太太这几天被会长造了不轻,始终是夫妻啊,打断骨头连着筋,真的病倒还是心疼的,这亲密的,谁还看的下去?众人难堪的避嫌,越避越远,温会长口不能言手脚无力,面部瘫痪无力,如僵尸一般了,怒视着这只自己亲手带进家门的狐狸精,她句句在告诉自己,准备杀自己了,内心的恐惧全在眼里了,无奈已无人能看到了,长发恰到好处的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遮住了自己的脸和她的脸,看到温会长怒目而视,陆云琪故意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