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周从礼想着措辞：“没有，距离婚礼没有几天了——”脑海中忽地想到一张垂泪的脸，不由窒了窒。

李若瑶却不甘心，缠上他：“从礼我……”

周从礼躲避着，突然视线一顿，盯住她后颈上的红痕，像被牙咬的。

“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李若瑶僵住，下一秒推开他，反手摸着脖子：“脖子怎么了？”声音却透着慌张。

刚才她明明叮嘱周邺不许弄出印子，难道他没听她的？或者是昨晚太疯狂，所以留下的？手指紧张得发颤。

周从礼眼神莫测：“你脖子上有道红印。”

“可能是挠出来的。”李若瑶笑容尽量保持完美，抱怨，“早知道就不留这么长的指甲了，是不是挠红了？”

周从礼盯着她，声音听不出息怒：“这样麽？”

李若瑶点头：“对呀，下次得买点药擦。嗯，今天试这套婚纱，我觉得很不错，你觉得呢？还有你的西装，有需要改的地方吗？”说着走进帘子后，“我先脱下来，免得穿脏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刚才的不自在。

周从礼站在原地，看不清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