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夺舍。”苏念笑了。

“是，他想学祁文图，他的祁文图的亲侄子。”段天阔继续道，“因为跟踪你，我们把他解决了，所以知道了祁文图和杨易的事情，后面查杨易才查到你们和杨家关系身上。”

“所以，我应该在第一时间杀了祁厉阳。”苏念肯定的道。

段天阔张了张嘴，他没想到苏念短短时间变化竟然这么大，让他打好的腹稿都没有余地，迟疑一下，还是接着按照自己的想法道。

“会查到杨家，还要拜你三哥的媳妇李绒菊所赐，她想攀上灵溪宗的高枝，把你们家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毫无保留。”

“哈哈。”苏念又笑了两声，“所以我应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她给杀了。”

段天阔沉默了。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苏念的变化超出了他的预期。

可是为什么，明明苏念是仇恨的态度，自己算的结果依旧没有变，苏念依旧是能帮助自己结丹的人。

犹豫着，段天阔继续道，“我比你更早一步认识到修仙界的腐朽，我见过太多天之骄子的夭折，见过太多利益谋害，这个修仙界已经被那些掌权者把握了，那些制定规则的老家伙还活着，就会有下一个杨家，下下个杨家出现。”

他声音变得高昂，似乎想要带动苏念的情绪。

“跟我有什么关系？”苏念反问。

“你不讨厌这些腐朽的制度，讨厌那些制定规则的人么，若是没有那些人高高在上划分利益，你们杨家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段天阔的情绪似乎都变得激动起来。

“我只讨厌害我的人。”苏念目光漠然的看向段天阔，“包括想害我的你。”

现场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冷漠。

这样的结论，出乎段天阔的意料，这一场谈话，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哎。”

段天阔叹一口气，“没想到跟你说这么多你竟然没有半点松动。”

他承认，他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说服苏念，将苏念变成自己人，仇恨那些害了他们的人，然后让苏念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去刺向那些老家伙。

他解释了这件事情的原委，想调动苏念的情绪。

可惜，苏念不听。

“没事儿，即便你讨厌我，也不代表我们不能继续合作，我来履行我当时的心魔誓，来带你去天灵秘境。”

苏念目光漠然的看向段天阔。

段天阔也恢复了一开始苏念见到的高人模样。

“祁文图的结果只有死，但是怎么死，你却可以选择。”段天阔声音淡淡，“你可以选择亲手将他杀死。”

“我会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