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姑娘的脸“唰”的一下红透，更大力的抗拒，要逃脱。

方图南担心弄伤她，乖乖松开手。

后退一步，才注意到脚下踩上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再一细看：“钟玉，这是我的围巾？”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

明明是她有理，怎么突然间像被发现了错处的小孩。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弱下去，低头想要跑路。

“东西不要了？”

钟玉傻乎乎用手去接，手中那团遍布无数折痕的A4纸掉落。

她自然快不过方图南，他已经弯腰捡起来，举在她眼前：“到底是什么？情书？”

钟玉情急之下恶狠狠：“要你管！”

她伸手去抢，只抓到一点点细枝末节。“嘶拉——”纸团被撕裂，内容反而显露出来。

方图南也没想到，小姑娘攥着的，是他一年前留给她的联系方式。

钟玉真的很少，很少，这样觉得面颊发烫。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是背后带着兔子耳朵的兜帽又被方图南捏住，他绕到她面前。

仍然是俯身弯腰，屈就她的身高与她对视，眼神柔软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不说话了？这东西是给我的？”

那样英俊一张脸，眸仁漆亮桀骜，用哄小朋友的语调讲话，哪有女人会不爱他。

距离近到钟玉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渺小的倒影。

钟玉倔强嘴硬：“不是。”

她别过脸，不看他。

哪只素日或儒雅或痞傲的方教授今晚变为无赖，挪动脚步再次逼迫她对视，脾气好的像京郊温泉：“玛利亚是谁？她精心准备的是不是？”

眼神和样貌都蛊惑人，下面手中自然轻易暗度陈仓，那个被丢掉的礼盒回到方生手中。

钟玉扔下一句：“你想要就要吧。”还是急着要走。

方图南明白，做那种阔少的女朋友并不容易，想来钟玉是没多少私人时间的。他没再拦，只说：“你围巾在我这儿，随时来拿。”

随时？

“方教授怕不是时时有空吧？佳人轮番作陪，啊，”钟玉惺惺作态特意看了眼腕表，“时间强差人意，是不是力不从心？没关系，这礼物正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