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你能适应高强度加班吗，加班双倍工资。”

“下一个，你认为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你觉得自己应该具备哪些素质。”

“下一个，你被录取了，明天上午去工厂报道。”

“下一个，不好意思，你并不符合我招聘需求，不介意做全职工，明天去厂里报到。”

一名名应聘者不断被面试，有人通过了考核，有人黯淡离场。

一上午的时间，林凡招聘了12名销售员，2名保安，5名流水线工人，这远远不够！

他的目标是招聘到至少50名销售员，10名保安，30名流水线工人，这只是最低标准！

挂上了下午继续招聘的公告，林凡在一群应聘者的注视中，起身离开。

街边小馆里，点了两荤一素，准备对付午饭，就见周昕钰坐到了他的对面。

“老板，好巧啊，你这里没人吧？”

“跟了我一路，这若是不巧，那就没有巧合了。”

夹起锅包肉咀嚼着，林凡将菜单推给周昕钰：“吃什么，自己点吧。”

“这...我不是来蹭饭的，我...”

周昕钰被林凡拆穿了伪装，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

但很快便收敛了，拿过菜单点了一碗牛肉面，笑道：“谢谢老板了。”

林凡见周昕钰只点了一碗牛肉面，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如果你是来询问底薪的，那就别开口了，没意义。”

“老板你误会我了，我之前有在东风街的大排档吃过烧烤，听过你唱歌。”

“之前没敢认，现在这不没人了嘛，我就凑过来辨认一下，没想到真的是你。”

周昕钰并不在意林凡的冷淡，取出笔记本推到林凡的面前：“那个，我有个朋友特别喜欢听你唱歌，能给签个名吗？”

“你听过我唱歌，无中生友？”林凡一愣，没想到遇见粉丝了，有点意思。

接过碳素笔在笔记本上签了名，还画了一个笑脸，林凡笑道：“你是第一个找我要签名的人，希望你不是为了套近乎。”

周昕钰笑眯眯地把本子收进包里，接过老板递来的牛肉面，呲溜了一口汤，又从兜里取出一张照片推给林凡。

“我周昕钰才不会走后门呢，之前我在供销社辞职，是跟朋友组乐队来着，结果没组成...可不是被辞掉的！”

林凡拿起照片打量着，照片上有五个人，周昕钰端着电吉他，倒是蛮飒的。

“为什么没组成？”将照片还给周昕钰，林凡来了好奇，没想到这小妞还会弹吉他？

“嗨，别提了，我们几人唱歌一个比一个难听，想拉主唱进乐队，又找不到合适的，时间久了人心就散了呗。”

“之前听到你唱歌，我还想把你拉进乐队来着，谁知道再想找你时，你人没了。”

收起了照片，周昕钰眼中有着遗憾，没想到与林凡重逢了，人家却是大老板，你个大老板跑大排档当什么驻唱呢！

林凡将面前的两荤一素推到周昕钰的面前，继续问道：“你喜欢音乐？”

周昕钰盯着锅包肉微微发愣，夹起一块咀嚼着，立马点头：“当然喜欢，不喜欢音乐，谁组乐队啊！”

“哎，虽然没组成，怪可惜的。”

“快点吃，吃完跟我去个地方。”林凡将碗中米饭吃干净，便靠在椅子上吸烟。

“老板，我们来乐器行干嘛？”

半个小时后，周昕钰跟着林凡走进了市中心的一家乐器行，盯着满屋子的乐器，两眼泛光。

“两位，想要什么乐器，口琴还是唢呐？”

乐器行很大，至少有两三百平，隔断内传来优美的钢琴声，明显是有老师在授课。

林凡一进屋，经理就凑了过来，给林凡和周昕钰介绍乐器。

林凡看向周昕钰：“去挑一个电吉他，给我弹一段。”

“电吉他，来，这边请。”经理见林凡拿着大哥大，西装革履的，知道不差钱，引着就来到电吉他区，挑了一把进口货递给周昕钰。

“这，好贵的。”

周昕钰的电吉他，是她攒了好久的工资，才买了一把国产货，不到六百块，那还让她心疼了很久。

Gibson（吉普森），可是世界顶级的电吉他品牌之一，周昕钰只在杂志上看过样子，

周昕钰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这么贵重的电吉他，会让她弹奏。

可看着林凡那鼓励的目光，周昕钰深吸了一口气，将电吉他接上了音响，尝试调音。

事实上这种高端电吉他，根本不用调音，只要拨动琴弦，就是最合适的音调。

周昕钰轻轻哼着民谣，配合着弹奏的舒缓旋律，令林凡不住点头，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