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看着他们，宛如在看一群死人一样，他的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四溢，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尘土的味道，他的耳边响着嘲笑的呼声和残忍的笑声，可王景的表情却丝毫未变，甚至，他还在笑着，眼神却丝毫没有笑意，平淡如死水的眼神犹如冰冷的刀刃，射出冷酷而残忍的光芒。

众人被这样看久了，即使表面上装得再强硬，却忍不住心中开始忐忑。王景的眼神，盯得久了，他们也似乎看得出王景眼神中所表露出的含义。那是一种对猎物的绝对掌控和无情猎杀的眼神，不带有一丝温度，只有冷酷和残忍。

而王景，在受到他们伤害的同时，无论他们施虐的手段多么强硬、残忍，王景最多只是发出了一两声不由自主的闷哼，按理来说，王景本可以轻易的用手中的长剑将他们全部打败，可王景面对他们的伤害，从头到尾都没有还手过，无论他们用何种的办法，不但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反而连对方的一声求饶、示弱都没有。

于是，他们只好更加的用尽侮辱之词，和施虐的手段来逼王景就范，是的，施虐。

是这两个字。

是一个词。

王景的头脸几乎都被大片的血液所覆盖，即使是天上的雨水不断落下，都没办法尽数带走王景身上的血液。王景几乎痛到麻木，可他依然咬着牙关，手中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不曾出鞘，也不曾放手。

“老大，我看这小子，有些邪门啊，要不我们……”

双方对峙久了，倒是对方先耐不住性子了。对方领头的身后，一个无名小卒最先顶不住了，忍不住上前和他老大提议着。

对方的领头人，那个长得黝黑的男子，乍一听这话，也有些犹豫，可转了转眼珠，却还是又坚定地骂道，“怕什么，干完这一单，我们在这也算有落脚地了！”

“怎么，这个时候放弃，你还想过以前那样朝不保夕的生活？”

后面的话，王景听得有些模糊，只是好像隐隐约约听见，对方的老大不耐烦地在骂人，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响声。

王景心中，更觉得好笑。

蠢货，这群蠢货。

王景心中是这样想的，同时，他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他微弱的，带着气流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雨虽然听得不甚清晰，但也足够让他们听见，王景眼睛深深地凹陷，简单的几个字说出来，几乎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痛苦的咳嗽声。

“你们，这些蠢货，你们，不会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果然是……咳咳，蠢货，活活让人当靶子，真是太可笑了。”

“李合明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吗？”

“哈哈，咳咳，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伴随着王景每一次说话，每一次咳嗽，他的胸口都剧烈地起伏，鲜血从他嘴角流出，伴随着咳嗽，还有血沫咳出，这样说话，每一次都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一分，可他还是用那双冰冷可怖的眼神看着他们，即使是被迫只能瘫坐在地上仰视着他们，依然带着一股强者的威压。

这下，事情就很容易确定了。的确是王景想的那个人，李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