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凌厉了些，严怡然却不再回答，她在梦里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和你吵，你去陪你的妻儿，我不想留在这儿了。”

妻儿？

严怡然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顾明哲浑身的血突然都冷了，他不可置信看着严怡然，严怡然说得理所当然，就好像这个场面她经历了上百次。

顾明哲的嗓音越发紧，好像有无数的手在戳他的神经，“你在梦里，看到的就是这些画面？”

“你放过我，好吗？”严怡然反问，“我知道你们才是一家人，我们以后就相互不要妨碍了。”

严怡然的神情明明是镇定而平静的，可她的话怎么让顾明哲越听越心惊肉跳？

顾明哲骇然不已，“停车！”

司机急忙踩下刹车，顾明哲拉着严怡然下去，严怡然不懂了，“你不是要去学校吗？又带我去哪？”

“你以为你是在做梦？”顾明哲站在路边握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身去看四周，明明周围的一切都这么鲜活，她为什么会说这么可怕的话？

“我知道我会梦到这些，你不用这么试探我。”严怡然一字一句说着，顾明哲却觉得脑仁嗡嗡的响。

“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明哲，你在关心我吗？”

“现在要是现实，不是梦，你怎么办？”

“不是梦？”严怡然有些怀疑，回头去看顾明哲，她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不确定了，“顾明哲，你在警局是怎么对我的，我想忘也忘不了。如果这是真的，我一定会忍不住恨你的狠心！”

顾明哲握着她肩膀的手一松，严怡然唇瓣微动，“顾明哲，你放过我吧。”

顾明哲的心一下凉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相信还是不信。严怡然甩开他，刚走没两步，一辆车朝这边开。

严怡然想躲开，却踩到了身后的台阶，她只是崴了脚，可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昏倒了过去。

顾明哲把严怡然抱回车上，对面的车上的女人下来，看到严怡然后露出吃惊，“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