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溅在地上，却是如同落在人的心里。

沐孤烟当时，便楞在原地。

“你...你...你为什么不躲？”

沐孤烟脸色苍白，看着面前的少年，娇躯颤抖着，那略含惶恐的声音，却是悄然的响起。

“孤烟，总归是本尊欠你的，不是吗？”

“对不起，当年，我真的不是有意抛弃你。”

“我只是以为，那一劫，本尊走...走不过去了。”

鲜血还在流着，楚云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变的苍白。

气息越来越急促了，楚云的声音也越来越细微了。

但是即便这个时候，这个少年的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努力的抬起头，轻轻的放在沐孤烟的俏脸上，轻抚着眼前佳人如玉的双颊。

时光飞速的退后，一切都仿若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一切都没有变。

阳光还是那般静美，清风依旧那般宜人。

英雄在林中舞剑，美人在远处抚琴。

时间，真的改变了太多的东西。

很多年后，我们想看到的，不过是眉眼如初，岁月如旧。

只是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楚云笑着，笑容中有无尽的萧索与愧疚。而沐孤烟楞在那里，持剑的手也早已松开了，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泪水却是不知不觉之间盈满了眼眶。

已经报仇了啊，长剑如愿刺进了他的胸膛。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畅爽呢，反而心那么痛，痛的，就仿若被人撕开了一般。

“宵小，给我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