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捏橡皮泥，那也是有幼儿园小盆友水平和世界顶尖高手水平之分的。

“你这个手艺……有点太潮了吧？”

风里希眨着眼，她这话说的还算是照顾了苏行的面子了，毕竟想要把一个球和另一个球一起捏成了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古怪形状这种事情，大概也就只有刚刚接触橡皮泥的小盆友才会做的出来了吧？

不，也许小盆友的水平还要比这个好一点呢。

“呃……我觉得还好吧？”

苏行有些不确定的反问到，被她这么一说，他自己也突然觉得手中的这一坨东西似乎、也许、大概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糟糕。

虚幻与真实被他揉成一团，无比紧密的纠缠在一起，然而却并没有真正的融为一体，两者之间依然泾渭分明。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脆弱但无处不在的空间壁障就像是透明软糖一般夹杂在这个……勉强能称之为‘一团’的星球中。

从地核到地幔到地表，这种阻断无处不在，虽然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以及其它动植物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在他们的感官世界中，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黑暗依旧笼罩一切，寒风与冰雪呼啸着在城市中肆虐。

但是在苏行眼中，也许你脚下踩着的瓷砖下方，就有赤红岩浆缓缓流淌；满溢出黑暗与肃杀的凶兽身旁，小娃娃正在摇篮里酣睡；巨树扎根于黄沙之中；鹰隼在深海下翱翔……

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