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间回荡着铁奇口中灵红受了重伤，腹部被长剑刺穿，额头破裂，脸色苍白的话。根据师傅紫老所言，自己那晚和沙克厮杀之时，无意间突破死域三度的大门，化身妖魔，神志不清，神挡杀神，佛挡灭佛！

沙克被自己大败，而沙克从不用剑，难道说…….

是自己！！

林飞语忽然觉得自己脑间剧痛，撕裂般的痛楚袭来，林飞语痛哼出声，直抽凉气。

哐啷！黑剑鬼泣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铁骑何时见过林飞语这般痛苦，一时间惊慌失措，连忙出声问道：“飞语？你怎么样，难道你身上也有暗伤？”

铁骑印象中，唯有暗伤发作，一个人才会如此痛苦。

林飞语宁愿是自己身体里积攒暗伤，可是不是啊！他的周身剧烈的颤抖，脑间剧痛。

一幕幕，渐渐清晰开来…………

“不好......紫川墨，不要叫他，快跑，他现在不认识我们.......”

“林飞语！你真的要杀了我们吗？站在我后面的，是你的女人！而我，是你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飞语........不要，不要这样，她是一个好人，是她救了你。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小墨啊..........”

“不要伤害他.......我求你.......”

“求求你，放过他吧......我愿意用我的命和他交换，求求你........”

“我知道你有办法救他，如果飞语他变成了正常人，对于他而言，一定是痛不欲生，我求求你，救救他.......”

……..

断断续续的画面模糊十分，林飞语没有看到沙克一剑刺入灵红腹部的场景，因为那时的他倒地不醒，他记得的，是紫川墨和灵红两女面对自己绝望的眼神，以及灵红一次次跪地为自己求饶的画面。

“求求你……”

“求求你……”

“求求你…….”

……...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林飞语短短几天，便连哭两次，一次是紫老不嫌自己出生，执意将自己收为弟子，传授武艺，大恩大德，林飞语感动的热泪盈眶，难以自制。

第二次，便是为灵红而哭……

“喂，我叫林飞语，你叫什么名字？”